去,这样说来也是可以理解。
苏柳荷见他提着军用包,头也不回地上了火车,她的心忽然如刀割一样难受。
她在站台上跑着往他的卧铺去,明明那么近,却又那么远。
顾毅刃放好行李,坐在窗户边望着苏柳荷。
他甚至连手都没抬,眼看着火车长鸣,渐渐启动,顾毅刃用口型告诉她:“我等你。
”
苏柳荷瞬间泪如雨下,站在原地疯狂地勾勒着他的面孔。
从此一生,恐怕再也见不到了。
她从火车站出来,见到顾家人,他们都以为是这次短暂离开让她哭泣的,其实她难过的是永久的分别。
“那你去那边等,我瞧着出站口就在不远。
”听到苏柳荷还要等老乡,顾孝文指着一个方向说:“那边树下面阴凉,我从前老在那下面蹲着。
”
苏柳荷勉强笑了下,跟顾孝文说:“谢谢你。
”
顾孝文大惊失色:“你怎么还说人话了?”
苏柳荷小脸一板:“快走吧你。
”
顾孝文没心没肺地笑着说:“这还差不多,我们走了啊。
有事您说话诶!”
苏柳荷站在路边目送他们一家人离开,感慨自己真是错过了多么好的一家人啊。
她顺着顾孝文指的方向找到那棵树,还真的蹲了十来分钟。
可能被太阳晒的,她有点头晕。
站起来以后,到商店买了汽水喝了才好。
她见到商店边上就是车站邮政局点,把兜里揣着的分别信拿出来。
她问过邮政员,从京市寄到夏石部队需要十天,那时候她已经到达泉州寻找父母了。
她去邮政柜台买了邮票,贴上后将信投在邮筒里。
苏柳荷离开时,正好与一个平头小青年擦肩而过。
她满心满脑都是要离开顾毅刃了,并没发现对方进到邮政局,指着外面的邮筒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