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清臣实在不想一而再、再而三地重蹈覆辙。
“雪卿,雪卿……”楚晏忍不住唤他。
一国丞相,位置何其清要,怎么可能会被无意落下?他是遭到了厌弃,被故意送到了敌人面前。
楚晏早就知道,还不止一次拿这个讽刺过他愚忠。
此刻再闻,却都化作了揪心般的疼痛。
可心疼之余,又可耻地松了口气。
他实在倒霉,遇上了两个一脉相承的多疑父子。
按理来说,自己应该好好宽慰他,告诉他:自己绝不会像那两人一样怀疑他,会让他真正实现自己的抱负。
但她和荀清臣都知道,这只是哄人的谎话,便自嘲道:“看来楚氏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
她也多疑,或许还有些懦弱,以至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如果荀清臣真的效忠她,做个手握大权的重臣或封疆大吏,她一定会控制不住地生出不好的心思。
荀清臣被她弄得哭笑不得,“哪有这样骂自己的?”
“阿晏很好。
我的主张,我所有曾设想过的方略,都已经在你的手上实现。
”
改革考课法、整顿吏治,清查隐田,改革田制,革新科举、扶持寒门,削弱世家、收拢军队,驱除鞑虏、保境安民……
“阿晏远比我做得好多了,我已经没有遗憾。
”荀清臣笑得真心实意,道:
“我不做你的臣子,只做你的情人。
你如果对我有什么不满,请及时地告诉我……我会向你解释。
你不喜欢,我会改的。
”
楚晏心想她手里有兵,而你只是个空头宰相,他们自然不把你放在眼里。
听到后面,不由出言调笑:“你只想做我的情人吗?可是,我那块玉是送给我的王君的,这可怎么办呢?”
男人的脸满是红霞,整个人都冒起了热气。
他的眼尾也红得厉害,声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