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几张药方……应该都是他病时,那位易女郎开过的药。
如此周到……她必不可能是临时起意,她已经彻底做下了决定。
荀清臣弯下腰,痛苦地捂住自己又开始作怪的胃脘。
小小的匣子落在他手里,却仿佛重于千钧。
他终于承受不住这样的重量,面色惨白地跌坐在地。
匣子里的东西散了一地。
“我要见她……我要见她。
”男人魔怔了一样,赤着双脚跑出了屋子,一直跑出小筑之外。
小筑之外,已经没有看守的护卫。
他一路横冲直撞,径直跑进了楚晏的居室。
守在院子里的女兵和护卫都没有拦他。
他站在长廊里,推开朱红色的门,就看见了楚晏一身常服,姿态闲散地坐在窗前。
兴许是连日劳顿,今日白天,她并没到前院去处理政务,正端着一盏清茶,目光微侧,看着窗边摆着的一盆白色茉莉。
荀清臣呼出一口浊气,轻轻阖上门。
他疲惫又无力地收起了激动的神态,平静地走过去,跪在她旁边,问:“为什么……为什么突然要让我走?”
楚晏轻啜一口香茗,俄而放下,回:“也许是我对你最后的慈心吧。
”
“我不需要……我不要走,我爱你,楚晏。
”他握住楚晏的手,好似溺水的人握住了水中最后一根浮木。
楚晏只需稍稍用力,就能将自己的手抽回来。
她没有看身侧的人,反而将目光落在了窗外,镇定地回:“荀清臣,你病了,所以才会说这样的胡话。
等你将来清醒了,你会很感谢我的。
”
“走吧,最好走得远一点。
你知道,我不是个很有耐心的人。
”
男人被甩开了手,便膝行两步,将头轻轻地靠在她肩膀上,忍着越来越有存在感的胃疼,哑声说:“我爱你……阿晏,你现在……对我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