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对如铁铸的强壮臂膀箍了整整一路,简俏一直忍着没说话。
可当看到熟悉的朱红色门扉近在眼前时,还是没忍住,下意识地呕了一声。
胃向来是情绪器官。
唯独令简俏没想到的是,自己当即被掐住了下巴。
同一时间,一道漠然的声音响起:
“嫌我恶心?”
那人的手比死人还冷,激得简俏颤了颤。
没有回答,她只是摇了摇头:“放下,我自己会走。
”
说话时,魅魔下意识地蹙眉,偏过头,就像他是什么碰不得的脏东西。
谢长辞沉默着前行,不仅没依言将人放下,反倒还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像极了死死抓住猎物不放的捕食者。
其实算不上疼痛,可简俏却觉得愤怒。
只因见到这处府邸的那一刻,她便成了笼中鸟。
甚至就连剑修身上,那股从前令她着迷的异香,在此刻也沾染了掠夺性。
她闭上眼睛,试图保持长时间的屏息,但没了空气供给,身为脆皮魅魔的她很快丢盔弃甲。
越是着急,越是要保持镇定。
简俏是这么告诉自己的。
然而,在她发现自己正在被谢长辞带往对方的寝居时,一股不好的预感逐节攀升。
如果说二人的居处有何不同,最直观的一点便是,对方这处是她那里的数倍大,甚至隔间还专门铺设了温泉。
怎么看,怎么像剑宗后山的清舍。
脑中的某些记忆忽地拨开了一层浓雾,正当简俏想趁机探寻时,整个人被大力掷在了床上。
好在身下被衾柔软,她只愣了片刻就反应过来。
看也没看那人的神色,魅魔飞快起身,她现在什么也不想回忆,哪怕脑中纷繁的记忆就要爆炸,只随着身体的本能,试图拔腿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