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都觉得没戏,她总不能怂恿小游跳火坑吧。
游雾想那就放弃吧,听师姐的,师姐说她以前喜欢过直女,后来被伤得太深了,游雾听得一愣一愣,故事听得他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师姐这才打住话题,挂了远在大洋彼岸的视频电话。
那天之后,游雾就没有联系过延伫了,他给古鹰发信息说,他失恋了,像一种宣告。
但他一旦安静下来——窝在床上入睡前的眼球快速转动期,盯着正在运作的实验设备的漫漫等待,一个人去饭堂吃难吃的菠萝排骨,洗澡冲掉头上的绵密泡沫闭上眼睛的十来分钟——脑子里就是停不下来去想延伫。
他又给师姐打电话,凌晨一点半,梦见延伫谈了女朋友,他就哭醒了。
师姐那儿正是白天,还在开会呢,就让人的电话轰炸给闹得没办法。
“怎么啦?”师姐问。
游雾也不说话,他自己都觉着说出来很掉价,只是哭,哭得打嗝,一抽一抽的。
师姐听得心疼,她说:“那要不你别想太多了,喜欢就说出来嘛,万一呢。
”
万一呢?
游雾没指望那个万一。
但是他得说出来,不然他会憋出内伤。
游雾说完了,他以为自己完成了一桩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儿,但其实,没什么变化。
他说的话也不多,怎么说也是个小理科生,肉麻的词句遣造不出来,除了口头上说说“喜欢你”,也没什么强有力的证据摆出来。
喜欢你,为你来纹身,这具有说服力吗?
游雾心里想了想,还是作罢。
听着像一种自残恐吓。
延伫不说话,他点了点头,又给游雾剥了一个漂亮的沃柑,放他手里,“吃吧。
”
游雾害怕了,这是给他吃断头柑,他不能吃的,他放在桌上,两只手拉住要去工作的延伫,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