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仍旧处于都市,只是房间里十分安静,只有冷风机里传来的嗡鸣声,以及座钟滴滴答答走动的声音。
难得见应默有这种忍不住想要追问的神情,才像一个活生生的人。
待在这样的场景里,萧正青不自觉地就吐露出内心的真实想法。
应默瓷白的肌肤被冰袋冰的白里透着青,挣扎着想要动弹。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萧正青一边拉扯着他的手腕,担心他往后躲,一边用手指避开他手腕上的一大片刀疤,“这句俗语,是我爸妈一直对我和我妹讲到大的,听起来似乎有点过于古板,但是从老人嘴里传下来的东西,总有一定的道理,而且年纪轻轻,有大好前途,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就在法国研习西点了,参加不少奖项,奖学金拿到手软,追我的女孩要在后面大排长队,你总是拘泥于国内,其实人生还有很多精彩的地方,你还没去过……”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应默冷哼一声,似乎难以忍受他絮絮叨叨的话语。
他有心和人敞开心扉,只不过颇似对牛弹琴,对面的应默没耐心,更没敞开心扉的意思。
握在他手腕里的小臂挣扎着,应默用冰凉的手指掰开他的手指,他伸手的瞬间没有夺过冰袋,任由冰袋砸在沙发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应默把手腕拿回来,那双亮闪闪的眼睛里透着些阴鸷,吐出的话语反倒是阴阳怪气的。
“萧大厨心灵鸡汤读的不错啊?如果你以后实在做不了大厨,不妨考虑一下做个小学班主任,去那儿当人生讲师,那些家长肯定争着抢着给你送锦旗,到时候连门槛都踏破了,也许会能混个国家二级教师也未尝不可,这样也能弘扬你伟大的思想品德了不是?我不用你的说教,如果你实在无聊就用自己的酒把自己灌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