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
岑扶光抱着大腿的手臂拢得更紧了。
“起来,不要让我再说第三次。
”
两人目光相对,江瑶镜眼中的凶光更甚了,他瘪了瘪嘴,很是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她的双腿。
得了自-由的江瑶镜原地小踏步了几下,无他,腿被抱麻了。
活动了一下发现这人压根就没起身,直接席地而坐,还一直仰头眼巴巴看着自己。
他一身酒气,江瑶镜也不知他醉了没,只从他酒气已经上脸的双颊和愈发清澈的双眸来判定,就算没有醉死,至少也到一半了。
酒鬼不能讲理,半酒鬼也不能。
他不起来,她干脆也席地而坐,直接盘腿坐到他的对面,看着他的眼睛,一脸怒气,“谁在污蔑我,谁跟你讲的小话,这是在点我呢?”
岑扶光微微偏头,一脸问号。
酒气上涌,有些漂浮的脑子根本无法思考小月亮在说什么。
江瑶镜愤愤道:“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我是你的妻子,吃你的用你的,怎么不行了?”
“哪个这么不要脸的,说我吃软饭?!”
“不是。
”岑扶光弱弱反抗,“不是说你吃软饭,是说我,我吃软饭。
”
“你哪里吃软饭了?”
江瑶镜仍旧气鼓鼓,“自从咱们在一起后,一路花费都是你再负担,什么事都是你在操心,你上哪吃软饭去?”
“这话就是在点我呢!”
“不是,真的不是……”
岑扶光想说这些花费算什么,比起你那些点子给岑家带来的好处,真真是九牛一毛都算不上,偏他此刻脑子不太清醒,辩驳的话还没说出口呢,江瑶镜就双手叉腰一副夜叉模样,“是谁?”
“我现在就去撕烂他的嘴巴!”
岑扶光:……
虽说大哥是男子,但他走路都是一步三喘的,就小月亮平时掐自己的那个劲儿,大哥是一定干不过她的。
江瑶镜一骨碌站了起来,左看右看,不止从哪抽了个鸡毛掸子出来,拿在手里气势汹汹的看着岑扶光,“快说,我马上去找他!”
“居然这般破坏咱们的夫妻感情,这人太坏了,我一定要收拾他。
”
“不,不不,没有人,是我自己瞎想。
”
“没有人乱说小话,都是我自己乱想!”
岑扶光甚至都不敢提吃软饭这三字了,生怕小月亮听完就去把大哥咔嚓了。
连哄带骗又不停地说好*7.7.z.l话,虽然小月亮依旧半信半疑,好歹把鸡毛掸子丢开了,长舒一口气后,也不敢和她对视,怕她再追根究底。
脚步踉跄了一下,一脸虚弱道:“媳妇儿,我头晕。
”
“我今天不想沐浴,我睡榻上,我指定不臭着你。
”
说着就脚步略显浮夸地往小榻走去,啪叽往下一倒,直接扯过被子盖过头顶,瓮声瓮气的声音从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