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的落叶被卷起簌簌地响。
他拢了拢衣领,“师傅,箱子帮忙搬到二楼门口就好,辛苦了。
”
搬货师傅“砰”地一声盖上后备箱,提起箱子喊道:“好嘞!”
路边的树叶晃动抖落了一场局部雨,许之湜收回目光,拎着行李转身上楼。
租的这间房子很旧,在平城城西,这边相比后来发展起来的城东,房价要低很多。
但胜在这屋子的地理位置和极低的租金,许之湜看完房东给的图片等大概信息,直接定下。
即便这样,房租依然占据生活开销的大头。
可这一笔开支无法避免,再住学校晚上有门禁,乐队演出一次他得跑过大半座城再跑回去,实在不方便。
许之湜刚开门,一股潮湿发霉的气息就扑面而来,整个人的心情也立马灰扑扑的。
屋子很小,一室一厅。
客厅和厨房连通,外加一个小阳台,大概五十多个平方。
当初讲价的时候,房东说这儿采光算是这片区里最好的了,硬是没能把价格再降下来一点。
但现在天色阴沉,灰蒙蒙的,好不好反正是看不出来。
“小伙子,就放这里吗?”搬货师傅提着最后一个箱子在门口问。
“嗯。
”许之湜上去搭了把手,把箱子放稳,礼貌地笑了笑:“师傅谢谢,我把账结了吧。
”
搬货师傅在破旧的屋内扫了几眼,又转向面前这个穿戴干净整齐的男生,“你之前没说搬上楼啊,得再加点钱。
”
“可是就二楼……”许之湜犹豫了一下。
换作以前他肯定没意见,只是现在已经不是从前,他手头也拮据得很。
“我搬了好几趟呢,”师傅看看他,“哎算了算了,就多加五十。
”
许之湜还想再讲价,但看着师傅黝黑的皮肤,很快转帐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