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山村中,他披着人皮将所有人当做材料,将他们的骨血做成木偶、甚至地板。
以骨为木,以血为漆,尸骨满地。
那是一座真正的人间炼狱。
他目光触及老瞎子身下的地板时沉得如窗外的雨水般冰冷刺骨。
“这里的东西,有哪一件是你的?”
他说罢便不再理会脚下那一滩烂泥,与身侧的人一同翻出窗外。
他的时间不多,即便被打成这样,老瞎子也会很快恢复如初,他也还没有找到离开副本的办法。
在十九狱第一层的副本中,他似乎可以感受到制作副本的人在指引着心中的善念。
但是在这个副本,他却没有找到任何的善意,无论是刻意隐瞒的老瘸子还是将恶意毫无保留展现给众人的老瞎子,都并非如向日葵公馆中为全无武力的人留有出路。
一切都是死局,一切都充满恶意。
他不自觉将视线转向身侧,却见那人将外套撑在两人头顶,遮蔽了头顶的雨幕。
景斯言察觉他缓下脚步,转头问道:“还撑得住吗?”
连阙没有受伤,他停顿片刻才明白景斯言是在问自己是不是“困了”。
紧绷的情绪因他无心的这句话缓解了不少,连阙看着即便撑住衣服遮雨也依旧认真得一丝不苟、甚至还分神问自己需不需要帮助的人,忽然觉得自己的顾虑或许没有那么多的道理。
他看向身侧,直言问道:“这层副本真的还有‘生门’吗?”
景斯言似乎也未料到他会这样问自己,他沉吟片刻认真答道:“很多事情不像你表面上看到的那样,那些人的描述不过是道听途说,不用太过在意。
”
“至于副本本身……”
他始终迁就着身侧人的脚步,未让雨水沾染他的半分衣角,尽管那人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