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两人?都失去理?智,乱了性,倒也罢了,他都是死过?一次的人?,并非迂腐,也无牵无挂。
但他由始至终都是清醒的,清醒着看自己一步一步错下去,到如今无可挽回的地步,更没办法面对陆景深。
陆景深曾经说过?,当?他是友人?。
如今,他算什么友人??
“先去把药拿给我,打盆水来,再拿些昏睡散给他撒上。
”姬清嗓音嘶哑道。
天冬把药拿来,又打了盆水进来,给姬清找了一套同?样是天青色的干净衣裳。
“少?爷,你自己上药可以吗?”
姬清点点头,天冬一步一回头地退到门外。
清洗、上药、穿衣服的过?程,都极为艰难。
姬清给自己套上里裤,几乎耗尽了所有力气。
他无力地瘫在床头,“用手轻轻敲了敲床柱。
”
天冬听到声音推门进来,拿起里衣准备帮姬清套上,指尖刚刚触及到姬清的皮肤,惊呼了一声,“少?爷,你发烧了!”
姬清微微转头,神?情木纳,“怪不得眩晕,快去拿药,我必须趁他醒来之前好?起来。
”那不可言说的部?位抽痛得太?过?厉害,几乎让他感?受不到原来其他地方也一样疼痛难忍。
天冬又出去拿了内服的药给姬清喂下,继续帮着他将剩下的衣服穿好?,打理?整齐。
乌黑的发丝如瀑布一般披散在肩头,额前几缕被冷汗打湿,凌乱地贴在脸侧和脖颈处,天冬要去拿木梳梳理?,被姬清阻止了。
“先把地上打理?干净,脏掉的衣服烧掉。
”他艰难地道。
天冬点头开始收拾,当?他看到水盆里鲜红的血迹,瞬间又泪目了,“将军怎么能?这样糟蹋你,这么不知轻重……”
姬清摇了摇头,轻叹道:“他中了毒没有意识,此事到此为止,莫要再提,你今日先离开这里吧。
”
天冬点点头,收拾完之后,忧心忡忡地离开了。
“陆七。
”姬清嘶哑地叫道,他用了最大力气和声音,却还是近乎无声。
陆七耳力过?人?,闪身出现,刚毅敦厚的脸上,眼神?有些闪烁,不太?敢直视姬清。
他犹豫了片刻,低声说,“王爷,小馆儿清白的比较难找,等我找来两个人?的时候,你们?已经……属下躲得远远的,没有偷听。
”
陆七果然?知道了。
姬清羞耻地闭了闭眼,缓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吩咐道:“床褥抽走,脏衣服拿去烧掉,再去将军府取一套一模一样的过?来。
”
陆七从地上捡起凌乱的衣服,姬清又叫住他,眼中闪过?一抹厉色,“将军的毒,是我施针解的,再无其它,你可听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