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真惦记我母亲,便不该屈从荣华富贵,而是带我母亲远走高飞。
”
“话说得容易,做起来却难。
”韩越苦笑,“许大人应当了解老侯爷的为人。
”
许清桉缓缓敛眸,是啊,祖父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私下亦叫人望而生畏。
莫说他的亲儿子,便连圣上也常对他束手无策。
转念一想,自己与那早死的父亲又有何区别?同样离开了母亲,同样屈居侯府,同样没有摆脱祖父的掌控。
他轻晃茶盏,眸中厌色与茶水一同泛开涟漪,“说千道万,他于我而言只是个陌生人,希望韩大人日后莫再提及他的任何事情。
在我眼里,你我除去同僚关系便无其他。
”
韩越脸色一沉,心底却暗暗叫好。
不愧是老侯爷调教出来的孙子,杀伐果断且不近人情,倒和子放兄的亲和截然相反。
他颔首道:“许大人放心,我定会公私分明。
”
许清桉总算说了句客套话,“这段时间便有劳韩大人了。
”
侧厅内,上官启正陪着两位小客人吃茶点,努力套着近乎。
“阿满姑娘,俊生小弟,你们是哪里人,是第一次来衡州吗?”
“我是同州人。
”俊生道。
“我是桃花乡人。
”薛满道:“我们都是第一次来衡州。
”
上官启抚着胡须思索:同州就在京城西边,看来俊生是许大人从京城带来的人。
至于桃花乡……这又是个什么地方?
他虚心求教,“桃花乡?听起来是个世外桃源,不知它在哪个州府,离衡州远不远?”
薛满道:“桃花乡不属于哪个州府,桃花乡便是桃花乡。
”
“……”
上官启望向俊生,俊生尴尬一笑,他总不能说阿满姐姐撞坏了脑子,意识时常错乱吧?
“哈哈,阿满姐姐的老家离这很远很远的。
”
“原来如此。
”上官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