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两相比较下来,还是王家姑娘所赠送的礼物更用心些。
”
那观音像露面之后,众人便不由自主地将谢荼和王怜二人所赠送的礼物放在一起对比。
言语之中,大有嫌弃谢荼“暴发户”的做派。
“你们不知道吗?谢相在入朝之前,只是兖州一个普通农户之子,想必谢姑娘‘家学渊源’,只觉得送金子最有用。
”
轻飘飘的一句话炸响了大殿内所有人的好奇心。
王怜神色得意,也跟着补充道:
“这样一座雕像,想必要花重金,可咱们皇后娘娘素来勤俭节约,这观音像送给娘娘,实在是打脸。
”
“谢家姐姐,你这马屁可算是拍到马腿上了。
”
谢荼看着她,缓缓道:“王妹妹这话说得,我有些不敢苟同。
”
“适才听闻妹妹在家中拜师学艺,用将近一年的时间习得雕刻的手艺,废掉的木料可用千斤计算。
”
“不知妹妹练习所用的木料,是何种啊?”
王怜听此轻笑:“谢姐姐不懂得雕塑之意,素来工匠手生手熟,依靠的便是木料的好坏。
我一个初习者,自然是用最后需要送出去的木料作为练习。
”
谢荼望着她,笑道:“我观王家妹妹适才所赠的雕像,是海南上好金丝楠木所制,那么妹妹那些刻废了的那些金丝楠木,也应当是价值连城。
”
“众所周知,金丝楠木难得,金子遍地,恐怕王家妹妹为制成这件礼物,所用花销远在我之上。
”
王怜被她的话噎在当场,随后求助似的看向了王婕妤。
但是令她意外的,王婕妤并没有开口替她周全,反而是低着头把玩着手中流光潋滟的琉璃酒杯。
“臣女……臣女委实委屈,臣女只是为了精心准备,这才反复练习,想用最佳的成品赠送给娘娘。
”
王怜委委屈屈地替自己辩解,可仍然不忘踩一脚谢荼:
“可谢家姐姐准备的礼物,仅仅是座花了重金能买到的观音像,与我的用心准备完全不同的呀!”
谢荼不气不恼,悠然自得:“送礼乃各人的心意,我送自有我送的道理,为何非要与你分说。
”
“是王妹妹对我所赠送的礼物好奇,这才将观音像搬到金华殿中与大家一同观赏。
”
“否则,这件礼物,合该留给皇后娘娘自行拆封。
”
她转头同高位上的成惠帝以及皇后娘娘解释了起来。
“这观音像看似俗气至极,可确实供奉在隆山寺,受了七七四十九天香火的雕像,隆山寺主持亲自开光,已有加持,娘娘放在宫中诵经,便有事半功倍之效。
”
成惠帝好奇道:“哦?这么说,荼丫头也是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