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发疯就行了,反正明天死了也无所谓。
无牵无挂。
这是李微澜消极对抗世界的办法。
恰如此时,李微澜正在安静地坐在沈宜团身边,脸上一点伤心难过的表情也没有,仿佛早就习惯了,或者说麻木了。
徐真冷笑着,大言不惭道:“沈宜团,你认识李微澜多久?我又认识李微澜多久?他是我看着长大的,对他的了解比你多得多,李微澜从小到大,只会吃喝玩乐和给他父母惹麻烦,他惹出来的事,我都不知道让多少个秘书看过笑话了!”
包厢里的服务员无声无息地退下。
富丽堂皇,美轮美奂的雕花落地窗子里,倒影的只有他们三个人的影子。
徐真掰起涂着鲜红色的甲片数落道:“李微澜爱玩车,每一辆车的成交价落地超过千万,谁给他签的账单?是你吗沈宜团?”
“李微澜喜欢收集手表,一整面墙的百达翡丽,谁给他开的入会资格?谁给他介绍的sales?是你吗沈宜团?”
“李微澜从小时候起就喜欢买衣服喜欢打扮爱漂亮,每年各大时装周看秀的位置是谁给他留的,是你吗沈宜团?”
“每一季度上门私人定制的衣服是谁给他订的?是你吗沈宜团?珠宝拍卖会的入场券是谁给他的?是你吗沈宜团?珠宝托运过程中的巨额保险账单是谁来签单的?是你吗沈宜团?”
徐真盛气凌人地:“你倒是在这里教训起我卖儿子了,我告诉你,有人愿意花两百万接这个祖宗回家,以后的日子里供着他伺候他吃喝玩乐就已经很好了,人要懂得知足!你凭什么教训我呢,沈宜团。
”
沈宜团很冷静地问:“在你眼里,李微澜只是个吃喝玩乐的废物富二代?两百万就跟一颗大白菜一样急着脱手了?”
徐真冷笑:“不然呢。
”
沈宜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