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对方真是一点都不信自己,只把自己当成随处可见的底层喽啰,随时都可以放弃。
他早就应该知道尹汀这种渣滓能有什么信用?指望尹汀不会卖自己、给自己解药,怕是要被压榨到猴年马月去了。
如果不是尹汀威逼利诱,南宫樾哪里会沦落到如此下场?也不至于被时晏之发现。
“所以我所做的这一切算什么……我为了解药冒着死和被您发现的风险来偷青鸾镜,结果告诉我青鸾镜是假的,只是您用来引出尹汀的诱饵……原来到头来我还是要死啊。
”
“那为什么不让我当初直接死在那场杀戮里……和家人一起死呢?不过……要是死在杀戮里的话,大概就不能遇见您吧?能死在您的手上倒也是不错的一件事……”
南宫樾睁开眼睛,无助又绝望地盯着时晏之,眼角下似有似无落下一滴眼泪,倒是真的可以称得上楚楚动人。
很可惜,南宫樾把媚眼抛给了瞎子。
因为在时晏之面前装可怜是没用的,他从不会对男人怜香惜玉。
时晏之听完他的话,察觉到南樾话中的一点暧昧苗头,并没有管这些,只是把注意力都放在捕捉到的关键字眼上,弯下腰,兴致勃勃地扬了扬眉:“你当然可以不用死,你甚至可以和以前一样潇洒地活着,但你要告诉孤你是怎么被尹汀收买的?你家人又是怎么死的?”
南宫樾闻言,怔愣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真……真的吗?”
“你是在质疑孤的为人吗?”时晏之危险地眯起眼,“孤的为人难道还比不上尹汀吗?劝你在孤还有耐心之前从实招来,不然等待你的就不是简简单单的死亡,孤会让你——”
“生、不、如、死。
”
被时晏之看似温和实则冷漠地看着,南宫樾灵魂深处情不自禁涌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