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裴宿燃还真没见过他爸笑的样子。
“哟,不和你那群狐朋狗友鬼混了?舍得回来看你爸了?”裴父一边专心修剪盆栽一边阴阳怪气裴宿燃。
“爸,我错了,但我每次去开房的时候都很小心谨慎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人拍下来,还牵扯了公司进来……”裴宿燃越说声音越小,自己都觉得没底气,心虚得很。
“呵,你也知道自己错了,我还以为你只顾着自己贪玩享乐。
”裴父把修剪的钳子放在旁边,端着茶杯,坐到沙发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看看你这个样子,肾都快虚脱了吧?你对得起你死去的母亲吗?这偌大的家业,你让我如何放心交到你手上?”
“早知道如此,当初我就应该带着你母亲把你打了,免得后来她难产去世,就算一辈子没有孩子又如何,我只要和她两个人过一辈子。
”裴父说起裴宿燃母亲的时候,情绪越发悲切激动,“大不了就是把家产都捐给国家。
”
裴宿燃听到这里,垂下的手慢慢握成拳,眉眼间充斥着低落的情绪:“是,我是没用,如果有的选的话,我也不想出生,我宁愿用我的命换我母亲。
或许……没有我,世界上还能更好。
”
裴父注意到他低落的情绪,哑了声,好像也意识到自己之前的话不是很恰当,斟酌着词句重新开口:“你别乱想,人到中年,都会有这么一个emo的时候,你母亲很爱你,我也很爱你。
就算要找出导致你母亲去世的凶手,那也应该是我,是我在她怀孕的时候没多陪她。
”
“是我之前说话没拎清,太想你母亲了才会连带着对你脾气暴躁了点。
”
“……嗯。
”不知道裴宿燃听没听进去,只是应了声,“父亲,这次事件我会处理好的。
”
裴父几乎没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