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几秒后,鲜艳的红洇湿他洁白的衬衫。
“陆沂川,我让你和姜珩玩,是让你笼络姜家。
这十多年来,你对他这么好,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忍了。
”
“可你呢?你是怎么报答我的?笼络到最后,是让你惦记他的屁股吗?”
“我怎么就生了个变态!”
陆沂川垂着眼,安静地听她说,等钱露发泄完,他的脸色终于变了下。
不是因为钱露骂他变态,而是他终于知道这种怪异情绪的由来。
原来是……喜欢。
他甚至来不及思考更多,带着尖锐棱角的茶盘顿时朝他劈头盖脸地砸过来。
陆沂川偏了偏脑袋,没躲过,茶盘砸在他额角,发出沉闷的声响。
鲜血从他额角流下,那抹红短暂地激起钱露为数不多的母爱。
她蹲在少年跟前,掏出手帕擦掉他流下来的血,神色哀戚,“你告诉妈妈,是他勾引你的对不对?”
陆沂川沉默不语。
钱露呼吸一重,隔着手帕摁住那道还在流血的伤口,“你说啊?说是他勾引的你?!”
他们隔得那般近,姿势像全下母子那样亲密,可两人的眼睛里都没了爱。
陆沂川像是感觉不到疼,良久,他低声开口,“到底是谁在勾引谁,母亲您不是很清楚吗?”
“我清楚?”钱露盯着他,“我为什么会清楚?我只知道我的儿子成了肮脏恶心的同性恋!”
钱露一用力,伤口的血流得更凶了,陆沂川的半张脸都被血红覆盖,密长的眼睫上坠着好几滴血珠。
隔着那些血珠,钱露精致的脸越发狰狞。
“您不是一直都清楚吗?清楚我是什么样的人。
是您让我伪装,让我变得纯良无害,这样才能取得姜珩的喜欢,好一直待在他身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