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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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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完这些,他又回到客厅。

    舒颂一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歪着脑袋闭着眼,像是睡着了。

     封言舟看了沙发上与周围格格不入的那人两眼。

     目光最后落在舒颂一眼下两团疲惫的黑眼圈上。

     停顿数秒后,他把目光收回来,继续自己手上的动作。

     在这个房子里,母亲的东西也不多。

     当初搬进来时母亲就已经生了病,从前爱美时买的衣服都丢得七七八八,后来也很少再买。

    为了省钱治病,家里也不怎么添置新的东西。

     封言舟把母亲没织完的毛线放进一个盒子里,又在床头找到了那条母亲曾经说织完要送给他的围巾。

     他盯着这条围巾看了会,伸出手指摸了会。

     最后缓慢地,缓慢地,戴到自己脖子上,绕了好几圈。

     做完这些,他低头继续收拾东西,余光却瞥见围巾一角绣着的字样。

     拉到眼前一看,是歪歪扭扭的“粥粥”二字。

     舒颂一不知道自己迷迷糊糊睡了有多久。

     他听着封言舟在屋内窸窸窣窣的动静、细碎的脚步声,就这么不知不觉阖上了眼。

     再睁开,入目的便是封言舟拉着一个不大的黑色行李箱,站在自己面前的模样。

     少年眼角红红的,想必是躲起来偷偷掉过眼泪。

    舒颂一扫过一眼,心中有数,也没多问。

     他跟在封言舟的身后来到楼下,联系好殡仪馆后打车前往。

     封言舟的妈妈被推进火化炉时,正值太阳落山。

     封言舟站在他身边,很安静,抿着唇,脊背挺得笔直,一副强装坚忍的模样。

    但舒颂一能从侧后方看见,不断蓄积在那人下巴上的泪滴。

     这是舒颂一第一次经历生离死别。

     原本他以为,自己人生中能触碰到这种经历,起码得自己七八十岁之后。

     毕竟身边除了队友与最熟悉的伟哥,没有人比他更年长。

     他看着封言舟痛苦而孤单的背影,总觉得该说些什么,却又什么都没说。

     封言舟的眼泪从下巴上落下,掉进围巾里。

     敲碎了舒颂一心中竖在自己与少年之间的那层玻璃。

     火化完,母亲被装在一个小小的木盒子里,递到封言舟的手上。

     怀里的木盒很硌人,硌得他肉疼,他却越抱越紧,越抱越紧。

    与舒颂一一起往外走。

     乘车到墓地下葬。

     葬完,从墓地离开时,夜幕已降临。

     “我点了饭到基地。

    ”封言舟走在后面一些,舒颂一的话音便从前方传来,“这一片打不到车,要往前走一些。

    ” 今天一整天,舒颂一都只是安静地陪在他身边。

    封言舟能感觉出来这人的不善言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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