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松拉成调子朝屋里喊。
柏苍站起身,还没出门就看到小弟窜进铺子的背影,以及二弟哼唧唧的模样,“你俩又拌嘴了!”
“没有。
”柏松斩钉截铁,撇嘴提起一块咸肉道:“就是想问问大哥,咸肉咋这少啊?”
咸肉不是铺子最抢手的,却隔三差五总有人来买,甚至有些住在城西的人家也派小厮婆子来,这次背来的咸肉估摸支撑不了一个月。
柏苍摇头,“今年开春到现在各家基本都没闲过,眼下进山正合适各家又要忙地里,打猎少咸肉自然就少了。
”
“那大哥你回去多带堂哥他们进山吧,咸肉是咱们铺子的紧俏货。
”若是老客户三五趟的往来跑,却空手而归,肯定不乐意,说不得以后就不来了,柏松皱眉。
柏苍靠门框上看他忙碌。
记忆中那个总是苦大仇深身形消瘦的弟弟越发模糊了,换作眼前身量到他耳朵处,一身灰色长袍精明利落的少年。
不知不觉中,弟弟已经长大,能独自在县里支应铺子买卖,照顾小弟的生活,他作为兄长,好像已经帮不上这个弟弟了。
“刚才听你说媒婆啥的,要不要大哥跟媒婆打声招呼,你的亲事也该相看起来了。
”
柏松气馁,拍着皮子嘟囔:“铺面都没回本呢,哪有银钱置办聘礼。
”
即便现在不置办院子,成亲后就住在这里,屋子是尽够的,可聘礼至少也得五十两,他哪拿得出五十两,家里的银钱得给大嫂留着周转,唉,是他不想找人去提亲么……
柏苍挑眉,不意外道:“真有眉眼了,哪家姑娘?”
柏松白眼翻出天际,咋的今儿都跟媒婆、亲事过不去了,“大哥你快进屋歇着吧,明儿还得忙,我自己来就成。
”
他是离家日久不知道白云岭现在的风气,家里但凡有年纪到成亲的,别说亲爹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