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猪的地方得清理,未免血水渗到沙土里久久不散味儿,得在地上烧味道重的蒿草艾草,到时候艾草蒿草灰与沙土混合,能遮血腥味儿还能避免吸引虫蚁。
“早点回来啊,吃饭的时候你得出面招待。
”
“知道了。
”柏松头都不回直接挥手。
见他脚步越发快,谢烨忍不住咧嘴,和翠儿抬着大木盆出门去水潭边清洗,待会儿装下水内脏。
“你二哥也没洁癖,咋就怕见血,以前受过刺激……”话说一半,谢烨愣怔,不过一瞬便沉默下来。
晕血不一定是体质原因,像柏松,以前可能只是受不了血腥味儿,真正让他晕血的原因是亲眼目睹爹浑身是血被抬回来再也没醒过来。
果然,翠儿的话算是印证了她的猜测。
“二哥以前也不咋怕的,爹还在的时候宰杀野物他只觉得难闻不往跟前凑,后来不知咋了就见不得血。
”
谢烨不好直接说,安慰道:“没关系,以后不见血就是了。
”
“那二哥吃不了血肠了!”柏翠笑着转头往后山的小道上看去。
“也可以灌肉肠,不过得等你大哥回来剁馅儿。
”
两人洗过木盆抬着往回走时,远远就见门口站了个人。
谢烨惊讶,“这才几个月肚子咋那大?”
刘小梅穿着夹袄长裤站在院门口,肚子顶起夹袄,只看着都感觉冷风嗖嗖顺着衣服下摆往里灌。
“不会是双胎吧?”
柏翠摇头,“岭上就麻六婶儿、王婶儿会接生,还是当年跟铁柱哥的娘学的呢,不过摸胎没人懂。
”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近,谢烨笑道:“身子重在院子屋里多走走就成,下来也够累的。
”
“公爹和婆婆进山了,当家的在河道,我一个人待家没意识,下来蹭你家的杀猪菜吃。
”刘小梅一手扶腰,慢慢下蹲拎起脚边的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