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山哥,要不咱们还是去对子房吧!”被吓惨的人带着哭腔,闻着还是被吓尿的那个。
“去对子房你能保住工钱?那跟羊入虎口有啥区别,个二傻子。
”马明山没好气。
“我我也想去,给他们点钱,对子房好歹人多。
”另一人附和。
“我说你们是不是傻……”
“呱——呱呱呱……”
“我我不行了,我去对子房。
”
再一次响起的凄厉鸟叫终于吓破了强撑着的人的胆,那人哭唧唧下树。
树干摇晃,唰唰声响起,一行人只觉周围更阴森了。
“我、我也去对房子。
”准备下树的人准头,不经意间瞥见坟地处的黑影,吓得不敢动了,“那、那边是啥?”
啥?坟地能是啥?
看见黑影的不止一人,最先滑下树的人更是连跑带爬喊叫着往主道方向跑,“啊鬼啊——”
出溜出溜,树上接二连三滑下来人,有人朝坟地方向磕头作揖,念念有词,“路过路过,各走各路各走各路……”而后起身一溜烟跑走。
有人滑下来站都没站稳,直接扯着哭腔开跑,“冤有头债有主,我们无冤无仇,别来找我。
”
马明山本想还坚持,眼看树上剩他一个,咬牙闭眼滑下来,边跑边喊:“等等我,咱们一伙儿的。
”
现在哪还能顾得上一伙儿不一伙儿,各自逃命要紧,几人在林子乱蹿,不是被草绊倒就是撞树上,个个还得忍着憋气,就怕搞出大动静招得那脏东西跟来。
马明山一行人的惨状谢烨不知晓,现在多一半的帮工工钱已经算出来,预算并没超支,可还有山外来的帮工。
就着油灯趴在桌上算,以揪掉五根头发为代价终于算明白,剩下的帮工再干三天,这次挖山开地基工程的投入成本最优。
柏松看不大明白中间的过程,但对比几个数字后知道,三天后结清工钱是最省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