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松正忙着拆信看信没仔细听,不过看到勉强工整的字迹笑道:“我大哥的字咋变丑了?”
马铁梁凑过去看了一眼,他不识字,不过却能看出写的不错,道:“这信估摸是你哥晚上点灯熬油写的,那天我们在山里跑了一天,又是捉鹿又是追踪獐子,回家都大半夜了,我吃饭筷子都握不住。
”
正揉着腰走过来的马铁柱听到这话,抱怨道:“我吃饭都是媳妇喂的,那天真是累惨了。
”
马铁梁虚虚给了弟弟一脚,没好气道:“我看你那腰是在炕上累惨的!”
虽然平常也跟别人开黄腔,可大哥这话不由得他不多想,马铁柱怀疑出山前那晚他和媳妇的动静被大哥听到了,摸着有些烫的耳朵嘀咕,“明年我要盖房。
”
他家屋子多,可他和媳妇住西间,大哥一家住东间,只有两个侄子住在厢房,夜里稍微有点动静……
柏松不知两人机锋,看完信扬了扬信纸对不远处的四堂哥柏温喊道:“四哥,我先不回去了。
”
柏温已经从二房堂哥那里知晓,拍着放在地上的麻包笑道:“东西给你带回去,好好跟着二哥他们。
”
休息的间隙,大家也知晓他们被雨隔在上南坡村,野物肉卖得不多,剩下的换了粮食和米糠麦麸,不过被柏松拿来换米糠麦麸的算钱,大家也没多计较,吃过干粮便重新启程。
一行人赶着驴子往家走,另一行带着不大精神的野物继续赶路往县城去。
柏苍一直算着时间,尤其是头次出山的一行人,因着暴雨想来买卖不大顺利,他有些担心四堂哥压不住人,中途出岔子。
第二拨出山的人启程后,他便没再进山,一边算回程的日子,一边带人看被冲毁的坡地。
河道的水褪去,之前被淹的地裸露出来,豆苗稀稀拉拉,能种,但是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