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状似无意问道:“阿苍进山也没见大哥一道去,让他们背大桶浇,省时省力。
”
想到自家闲着的儿子,老汉心里一梗,含糊道:“他也忙。
”
“这个季节咱们哪年不忙了,今年开荒的头一年,地里收成是别指望能填饱肚子,还得靠打猎卖皮子……”
谢烨一路走过,但凡地里有人的她都跟人家唠两句,话里话外无外乎“今年地里收成没指望,还是得打猎”。
有那恼怒自家孩子发懒的,面红耳赤附和一回,心里想着回去就让自家的懒蛋下地干活。
有那脑子不清楚的,自己恁大年纪顶着大太阳干活,反倒让二三十的青壮在家睡觉,当面没说什么,背着谢烨嘀咕:多管闲事!
好些人家才吃过晌午饭,天空便黑了下来,丝丝凉风不时吹过。
此时,原本一大朵的乌云已经延伸成一大片,对面山头彻底被乌云覆盖,知晓要下雨了,地里的人急急归家,在家的忙着收院子里晒的干菜菌子。
轰隆声远远传来,偶尔闪电划破天空,不过两刻钟的功夫,豆大的雨滴砸下来,刷刷声由远及近,不一时,院子便积了一层水,屋檐雨幕如瀑。
一场雷阵雨,不过一刻钟就停了,眼光穿透云层洒落,只院子湿漉漉昭示着方才有雨降落。
雨后的空气,总是舒爽些,地里正泥泞不是干活的时候,在家的人便出门站在路边唠嗑。
然后,当天傍晚,好些没进山打猎在家窝觉的青壮知晓主事人挨家挨户看地里庄稼了。
想到谢烨的做派,有人担心,有人却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张刚不行,他心里害怕极了,要知道他不是拿“忙地里活儿”的借口不进山的,而是要照看妻子和孩子,可现在家里做饭都是弟妹,他爹娘都是吃伸手饭,若是那婆娘真闹起来,他可没理。
张三富也有些担心,去年谢烨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