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狗子顶不住这种眼神,好像他没穿衣服甚至没皮肉,一眼就能看到他心里,加之心虚后悔交织,直接爆发了,低低吼道:“我是需要钱,需要很多很多,你有钱了不起吗,那火又不是我放的。
”
谢烨没动,只静静看着面前的小男孩像一头困兽,色厉内荏虚张声势地发泄自己,直待人蹲地上呜呜咽咽哭起来,才蹲弯腰摸上人发顶,“你想帮你娘,却用错了法子。
”
“在山外,妇人没了丈夫,一帮会给丈夫守孝,最短的一年,最长的是三年,如果你想帮你娘,明年开始学着打猎采草药吧。
”
这么小的孩子进山学打猎不是没有,但基本都是亲爹带着教,即便大家伙打到东西,也不会算孩子这一份。
不过柏苍、张强那些人一定会看在狗子没了爹的份上多照顾几分,跟着进山不拖后腿,只要有收获必算他一份。
谢烨起身,准备离开,虽狗子没明确承认,但不重要,马驴子所作所为昭然若揭。
突然,身后传来呐呐的声音,“我,我拿了驴子叔三十文,他,他跟我说事成再给二两,这钱没,没给。
”
然后,狗子将那日如何碰上马驴子,说了哪些话,一道去菌子林及至下坡去河道一一道来。
跟谢烨猜测的有一些出入,但不多,只是用荤油做引子,狗子明显没看出来。
她问道:“马驴子放炭火的那些木桩有啥不一样?”
“没,没啥。
”想到那日场景,马驴子呐呐:“也不是,那些木桩上都沾了东西。
”
“是油脂,荤油遇火会烧的更大。
”见狗子眼里闪过茫然,谢烨笑道:“你回去可以试一下,两根细柴棍,一根抹点荤油一根不抹,同时烧看哪根最先着。
”
“我不太相信,但我回来趁着家里做饭时偷偷试了一下。
”狗子捏着袄子边卷搓,“插进油罐的那跟柴棍果然烧得快,而且拿出灶膛好长时间火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