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去。
他说不羡慕是假,往年没觉得有啥,相比于那些一出生就没法活下来的,他幸运到哪了,可随着年岁渐长,他不能不为自己打算。
就像八叔奶奶说的,人一生下很多事就已经决定,但活成个什么样儿的人,在于自己。
他不想活得和爷爷一样,窝在这藏龙山打一辈子猎,也不想像他爹一样丢个老婆就浑浑噩噩,他想去山外看看。
以往柏松这个叔爷爷为了自己亲大哥都能跟在他爷爷屁股后头跑,他现在亲近一些八叔爷八叔奶也没啥,当然,他说的那些实话他爷爷爱不爱听的,有什么关系呢!
柏杨看得很开,甚至已经为以后做打算,柏恭倒是心闷的不成,歪靠在炕上想着自己咋就走到这一步了。
李氏察觉丈夫心情不好,她又不敢多问,只以为在气老八,斟酌道:“老八也真是,你是当大哥的,他就不能让让你。
”
她知晓丈夫的心思,当然也希望丈夫能当主事人,不然,早前就不可能干活伙同仙姑说四婶命硬那话了。
以往只要丈夫不顺心,她踩几脚老八家,宽慰一两句就能得个准话,今儿却是失算了。
柏恭翻了个身,背对人道:“少啵得,我是气马驴子那货呢!”
没得一句好,听着还埋怨自己多嘴,李氏歇了搭话的心思。
她是山外人,当年说亲的时候,娘家看重柏家老四在县里,将她说给山民,两家说是结亲,不过还是她娘家卖女求财。
柏家因柏峰在县里有脸面,拿她娘家当正经亲家走,偶尔她也能跟着出山回娘家一趟。
她在柏家也站住了脚,可惜只活了两个儿子,当年给长子说亲时,她做主定了娘家隔房的侄女。
从嫁给柏恭,柏家不缺粮不缺肉,也不要妇道人家干重活,日子比在娘家强出一大截,她自个觉得日子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