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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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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泪光,裴行轻叹一声,满是心疼地道:“纵是你不提,我也会要他的命,只是你我昨儿达成交易后,我便已连夜修书给沉缃楼,命他们务必要活捉江言州,可他对沉缃楼早有防范,且自谢妩一事后,他便行踪不定,鲜有人知他究竟去了哪儿,若想将他活捉,并非易事。

    你给我些时日,不出三月,我必定能把他活捉到你面前。

    ” 他字字句句尽是妥协,且眼底是难得一见的清明,里头并无半分迫人到底的强硬,竟与此前那个满眼充斥着上位者的傲慢和自负之人截然不同。

     慕汐微怔。

     不过短短一年多的时间,他竟有了这般变化。

     男人的几丝银发散落在他胸膛,慕汐垂首见了,一时怅然。

     她拾起那几丝银发,细细摩挲中,忽然道出了与他自相逢后一直盘踞在心头的疑问:“裴行之,在漱雨斋时,你是否便已倾心于我?” 她忽发此言,裴行之一怔。

     在漱雨斋时,他确然已经倾心于她,只是当时的他有着位高权重者极尽的傲慢和自负,总以为她一个小门小户的女子,若能得他青睐,纵是做个侍妾,也已是她几世修来的福分。

     且他当时,并未认清自己的心,抑或说,他对她的情还不曾似今日这般深。

    可如今美人在怀,裴行之再无须否认,便旋即应声儿:“是。

    ” 怀中人用指尖勾着他的银发,缄默片刻,方缓声道:“倘或你当时不否认,倘或你能用正当的方式求娶我,也许我会答应你。

    ” 她的声音极轻极轻,恍若羽毛从半空飘落,可落在裴行之心上,却犹似惊天巨雷般陡然炸开。

     他怔了半晌,有些不可置信地往后退了退,低眉轻轻地握着慕汐的肩,令她微微抬首,像极了一个突然得到那串馋了许久糖葫芦的小孩般,讷讷地道:“那,那我方才承认了此事,你我之间还,还有......可能么?” 眸中人闻言,望着他轻漾唇角,细碎的笑意里有悲哀、有嘲讽、有失落、有恨意、有怜悯,种种情愫交织在一起,汇成沧海一般,可里头却独独没有野草烧尽后再长嫩芽的希冀。

     慕汐没有言语,裴行之却从她眼中得到了答案,眸底的腾起的希冀骤然消散得无影无踪。

     然意料之外的,男人没有想象中的气急败坏,只是垂首轻叹一声,半晌才温柔地道:“罢了,这种事情我不强求了。

    我只愿你好好的,好好地在我身边。

    ” 裴行之这般,慕汐反倒有些看不懂他。

    从前的他,若是听到她如此说,必然会疯魔般作出种种令她恐惧的举动,可现下却能这样儿平静,真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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