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她不说,他可以装作她不知道。
如今她说了,他就不能违背她意愿。
在梦里的那些缠绵都变成了冒犯。
他受到的教育让他如此忍受痛苦。
但在李尽蓝的这次梦里,谢欺花并未和他亲密,甚至于非常疏冷。
她说他让他感到恶心,这份感情让她不齿。
李尽蓝忏悔,说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没有办法控制自己。
她说:“跪下。
”
李尽蓝跪了下来。
抬头,姐姐掀开了裙摆,让他过去。
他站起身,要走过去,她却蹙了眉:
“我让你站起来了吗?”
他于是跪着过去,应该说是爬过去,像极了一条没有廉耻心的狗。
谢欺花在裙摆里低声说,这里没人会知道。
李尽蓝做了该做的事。
他闭着眼感受着热潮。
舔舐、轻抿,唇舌去勾勒着花瓣。
他些许茫然,并非总是一窍不通。
李尽蓝始终笼罩在裙摆内,视线里晦暗模糊一片,这对他而言也是好事,他能更专注声音。
在她愈难抑的喘息中,他学会了用手,一起作弄着潮湿而脆弱的花骨朵,感到指骨被夹紧。
他亲吻她湿漉的腿根使她松懈。
他记得他一遍遍喊她以作安抚。
他喊的不是姐姐。
“……谢欺花。
”
李尽蓝睁开眼睛。
捕梦网被风吹动。
是梦,当然是梦。
李尽蓝意犹未尽地望着。
它无声地轻摆,伴随那雪白、坠蹭着脸的羽毛。
李尽满下意识地用脸颊去蹭、用鼻尖去触碰。
下一秒,他僵住,突然生了气,把捕梦网一把拧下,扯个稀烂。
没有用处!
无法忍受!
他想到他出国时带着的物件,他把它从行李箱里翻了出来。
他看着它,突然感到心绪艰难,他埋颈乱吸一气,又把它揣进口袋里。
就这样,他藏着它去上课,对自己感到罪恶又畅快。
李尽蓝一定是疯了。
不,他其实很正常。
他只是爱上了谢欺花,他没有做错什么。
他和她断绝了亲缘关系,早就不在一个户口本上了。
李尽蓝意识到这个,就像他意识到直面自己的欲望有多么容易……他竟然因为这个窃喜!
他就是一个恶心透顶的人!
恶心的李尽蓝在教室里听课。
恶心的李尽蓝藏匿在人群里。
恶心的李尽蓝,但他的爱也和他本人一样污秽吗?李尽蓝心想不是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