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对这位尊客和颜悦色了:
“厉先生,麻烦把安全带系好。
”
谢欺花左打方向盘,再次上路,这次完全变了一个人。
烟在嘴里,方向盘在手里,全世界最慷慨的人在她的座驾。
她现在就是全武汉最牛逼的秋名山车神,能在车流里跳一曲恰恰舞。
当然,也要安抚好乘客的情绪。
“先生,您是在中江上班啊。
”
厉先生敷衍地“嗯”了一声。
谢欺花谈及:“我跟你说,中江建设我还真认识个人,你信不信?”
厉先生闻言放下手机,疏冷的眉眼里有揶揄、有怀疑,唯一没有认同。
他正儿八经打量她,发现她确实有几分姿色,尤其是半笑不笑时别有风味。
但是,仅凭这分姿色就想套近乎么。
“你认识谁?”他问。
“我也认识一个厉总。
”
果然,这种套路他见了太多。
厉先生抬了抬眉,不说话了。
“当然,不是你,是比你老一点的一个厉总。
”谢欺花侃侃而谈,“您要是爱听,我就说。
我一个弟弟,差不多十四五岁的时候,在你们中江工地上打黑工,结果工钱要不回来了。
”
这个故事倒是编得少见。
“当时我去找他,他正和工头打架呢,我就说我认识你们集团的厉总,那个工头脸色都变了,对我好吃好喝招待。
其实我哪认识什么厉总啊?一个乘客而已,他在这里上班,也姓厉。
我就随便蒙一下,没想到歪打正着了,把这傻子唬得一愣一愣的。
”
谢欺花侃得自己都忍不住乐了:“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草台班子。
”
没想到厉先生却沉默了。
“整个中江就两个姓厉的。
”
谢欺花等着他把话说完。
“一个是我,一个是我爸。
”
车内陷入一片冰封。
饶是谢欺花如此会来事,也没想到当事人的儿子就在自己面前。
她为了缓解尴尬,轻轻咳了一声,伸手去拿耳后的烟,才发现已经抽过了,又把手伸向烟盒,问这位小厉总抽不抽烟。
她抽的,十几块的黄鹤楼。
厉先生抽不来这种劣质烟。
“不了。
”
她按时把厉先生送到中江集团。
奉上付款码,她满怀期待瞧他。
厉先生也很慷慨:“两万够不够?”
谢欺花连连点头,他给的太多了。
下一秒,谢欺花就收到了账款,这简直是天降横财。
她屏住了呼吸,对待厉先生更加小心,撑伞在他的头顶,护送他一路上了长石阶,“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