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被楚芷黎用这种目光看着,不知为何,手腕处也像是带了丝疼痛,沿着血管和肌肤,递到她的心里。
药膏覆盖已经血肉模糊的手腕,将那丝微妙的疼痛压下去,冰冰凉凉的感觉,中和了蛰痛感。
楚芷黎力气把握的很好,柔柔的打转,将药膏处处都涂好之后,才剪下干净的纱布。
缠绕了三圈,最后习惯性地系上个蝴蝶结,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抬眸和沈知寒对视,顿了会,“好啦,你记得别沾水。
”
安静了许久的沈知寒,眸中带着意味深长,缓缓问道:“你会上药包扎?”
她不觉得楚芷黎小时候会和她一样,需要靠不要命的打架才能生存。
温室里娇生惯养的花,不知道野花在干涸的环境里,要多努力向下扎根,越过坚硬的岩石,破败的土壤,才能找到点点水源。
楚芷黎看向沈知寒,反问道,“为什么你会觉得我不会呢?”
刚才在宿舍楼的对峙,反而让楚芷黎了解了沈知寒一些。
她无论道不道歉,都不会改变她在沈知寒心里的形象。
同样,无论她是怎么样的人,只要她能够在某些方面胜过对方,沈知寒都会暂时妥协。
比打感情牌来的方便不少。
沈知寒没回答。
安静下来,楚芷黎才有心思,打量她们的宿舍。
空间很大,四个人的床铺旁边都带着书桌,她的床刚好和沈知寒的相邻。
沈知寒桌面上的东西很少,整洁的有些过分,完全不想是有居住的模样。
残留的药味还浅浅地弥漫在两人之间,视线转了一圈,又看到了沈知寒身上的伤痕。
眨了下眸,她什么话都没有说,把扯来的凳子,放回到原位,便看到沈知寒往浴室里面走。
楚芷黎随即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