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插手内宫事,他顿时急了,朝着崔元元道:“殿下!这不仅仅是为了齐王,也是为了您膝下其他儿女着想啊!今时不同往日,圣人逐渐摆脱元氏贵戚、前朝旧臣的束缚,我们还用怕他们吗?”
见崔皇后不说话,崔闳又问:“大郎她自己知道吗?”
“不知。
”崔皇后警告似的望了崔闳一眼,叮嘱说,“此事不能泄露,不必教大郎知道。
”
崔闳应声称是,可心中另外有计量。
皇后不愿意彻查,那就得齐王自己来闹了。
对于害得自己多年沦落的人,齐王会无动于衷吗?只要她不肯忍下那口气,神异之事仍旧可以破解。
见崔皇后脸上有恼色,崔闳不再提中毒事,他又说:“齐王先前遣了一堆人到庄子里去,王府中得用的人还够吗?我听说她的心扑在悲田坊上,里头的人也都是她府上出去的?”
崔皇后笑了笑说:“是呢。
”
崔闳:“她还想建学堂、药局?手下的人得用吗?”
崔皇后听崔闳强调了两次用人,眸光微动,她道:“此事阿兄不用操心,相信大郎的能力。
”
崔闳:“……”他相信,拿什么去相信?他又说,“大郎久居王府,相熟的文人恐怕不多。
不如让四郎帮忙物色,正巧,十月又有新的一批贡举士人来长安了。
”
乐善尼寺的功德碑立起来了,上头帝后打头,又有宗室诸亲、功臣贵戚,算是整个打上“皇家”的烙印,这悲田坊一跃成为皇家抚养幼儿、照顾老者的机构。
崔闳没指望高望之能做出什么成就来,但希望他参与的程度深一些,而不是单纯挂个名。
崔皇后淡淡道:“大郎没提人手不足。
”在得知高望之先前害过高素之后,崔皇后对这小儿子不怎么放心。
“她用的人从哪里来?不是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