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郑瑛挑了挑眉,又道,“我看齐王这一番折腾,可不像是即将薨逝的模样。
”
崔药师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说:“其实齐王的病不是病,而是中了毒!”
这话一出,别说是郑瑛,连高望之都惊了惊,死死地盯着崔药师,神色深沉莫测。
“你们就说什么病能让一个人性情大变吧,听说泰始九年,宫中处理了不少宫人,可未见太医署有变化,其实就是残狠的毒.药。
”崔药师想了想,又低声说,“皇后宫里传出的。
”
其实他不太明白高望之为什么要执著对付齐王,虽然齐王对高望之的确不算好,可那不是针对高望之,而是对谁都那副态度。
高望之已经信了七八分。
要知道齐王府的人大多数都是皇后派去的,尤其是庖厨、医者这块,铁板一块,都无法插手。
皇后对疯了的高素之照顾方方面面,却从来不问他的寒暖,何其不公!
这样的猜测让高望之的神色缓和几分,他对付高素之,都是王府中的谋划,表面上他还和高素之兄友弟恭。
如果高素之出事,他的确是接手齐王府遗泽的不二人选。
可能是想着不用跟将死之人计较,高望之心中的愤恨压了下去,与幕僚继续商议如何笼络文士。
临近士人入京的日子,高慕之那处也动作频频,在塑造礼贤下士的贤王形象呢。
高素之才懒得去管高望之在想什么,送到王府中的帖子她都看累了。
每天一闭眼就是斗大的字在不停旋转,并且如大雨点般纷纷扬扬地砸落,将她打得精神恍惚、气息萎靡,等府医来给她日常把脉的时候,大惊失色,还以为弄假成真,齐王真的病倒了。
有气无力地趴在榻上,高素之仍旧谁头晕目眩的,看什么都是都像是带着墨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