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映霜叹了一口气,直勾勾地看着高素之,说得直白:“微言大义只有跟儒生论文学的时候有些用处,我是让你看其中的阴谋诡计。
”最后四个字出来后,对着高素之那双透着一种清澈愚蠢的眼神,王映霜隐约有些愧疚,这不是将白纸抹黑了吗?可人君南面之术,又不得不学。
也就是在这时候呢,灵奴来通报,说是皇后宫中来人了。
关怀高素之是一个理由,实际上则是传达早朝上发生的事儿。
高素之其实早晚都能知道,皇后不派人来,也有管不住嘴巴的朝臣嘟囔。
“难道那些御史都是疯狗吗?”高素之也很是无奈了,古人、今人嘴皮子的利索是一脉相承,真是各有所长。
高素之领了皇后的好意,送宫人离开的时候还附赠了十几个土豆,千叮咛万嘱咐,要厨房做熟了才能吃。
母亲那边得要牢牢抓住了,她在外面开府,宫中的事情是鞭长莫及,得要皇后替她掌着。
某种意义上的“恃宠而骄”,也无不可。
但在母亲彻底对高望之失望前,她不能展露出对高望之的杀意和恶意。
“这些御史真的烦人。
”送走宫人后,高素之也不看书了,可怜巴巴地对着王映霜抱怨。
她还没做什么事情呢,大帽子就扣下来了。
“都是些迂腐之辈,目光短浅。
”王映霜垂着眼睫道。
高素之道:“圣人那边放下了。
”
“可我们不能没有作为。
”沉思片刻后,王映霜又道,“大王,将那笔在长兴园中赚的钱财拿出来做善事。
”
高素之若有所思:“做衣食供给?捐赠寺观?”
王映霜摇头:“不是长久之计。
”这么做也能迅速聚敛名声,可时间一久,人们就会忘记了。
思考片刻,她又说,“捐给悲田坊,在那儿创建私学,教授百工技艺。
”
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