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程度,一点儿也不像醉了酒。
扣好之后,还不忘向蜷缩在床角浑身颤抖的李岫恨恨地说:“装什么装啊?我就是跟你闹着玩的,真有意思!我都听说了,你就是个破烂货。
嘿!还在我面前演起来了!好好写你的方案,这个业务要是拿不下来,你也不用回上海了,留在岩山跟你哥过吧!”说完,朝天翻了个白眼,脑袋一甩,大摇大摆地甩门而去。
高铭翰离开之后,李岫花了整整三个小时,才从劫后余生的恐慌中平复下来。
她想打给李崟,想跟他哭诉,向他求助。
可彼时已是凌晨,她不想打扰已经入睡的一家三口。
她也想打给阿清,在岩山,除了李崟之外,就只有阿清能让她心生丝缕的安全感。
可思虑再三以后,她也没有拨出那通电话。
李岫还是坚持着自己心里的那个观念,既然对人家没意思,就别让人家产生误会。
何况,她也不想把事情闹大。
她还想尽早离开岩山,回到上海,回到公司,当一个不知名的打工人甲。
换了别人,可能直接撂挑子走人了。
可李岫没有,她是个擅于隐忍的女子。
这之后的两天,她和高铭翰全无交集。
他没有再来砸她的门,也没有拿电话轰炸她,甚至连条信息都没发。
李岫如约在提案的前两天将做好的方案发给了高铭翰,可始终没收到高铭翰的反馈。
这件不愉快的事情,如同一个酒后的荒诞插曲,被两个人有意无意地佯装遗忘了。
直到提案的那天上午,他们才在宾馆一楼大厅碰了面。
高铭翰依旧西装笔挺,只是比平时多系了一条蓝底暗花的领带,看得出他非常在意今天的会议。
李岫也身着职业套装,形象气质上比平时多了一分干练和沉稳。
两人碰面,总归还是尴尬。
相互虚伪且局促地寒暄了两句,便一前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