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些把戏,在司南面前,毫无用处。
寇刚在单面玻璃那看了好久,才推开了审讯室的门。
第一句话就是:“把灯全都打开。
”
审讯室骤然亮如白昼,光却变得柔和舒服了许多。
司南微不可察地松了松眉头。
她看清了来人肩线上的标志,知道眼前的人头衔不小。
只是她没法站起来,只能颔首示意:“只有强硬的态度,才能换来一定的尊重吗?”
司南有些无奈:“很抱歉,用了不合理的手段,才能见到您。
”
寇刚摆了摆手,笑容满面,颇显亲和。
“没有关系,现在大家对于’红塔人‘的身份还是十分恐惧的,这样对待你也不是刻意针对,只是底下人的私人情感太过强烈:毕竟有不少同胞都因为隔离点的事情丧命了……还请不要见怪。
”
司南这点不敢苟同。
只是笑着:“把私人感情代入到工作里,难道不算是失职吗?”
她的视线直白地落到了先前那个审讯员身上,微笑的眼神里像是淬了毒,盯得审讯员脊背一凉。
原本趾高气昂的人,如今只能老老实实地弯腰弓背,给司南倒茶。
姿态是做给领导看的,寇刚不发话,司南还是不满意。
“换句话来说,这算不算,激化’红塔人‘和普通民众的矛盾啊——您觉得呢?”
“我的朋友关得可比我久,这么长时间以来,他没犯过什么错吧。
”
“我怎么觉得,他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相信了咱们避难所……并且如实说出了自己的身份呢。
”
寇刚的脸色仍旧和蔼。
他静静地听着司南的话,末了,偏头对着审讯员道:“听见了?现在人家说我们办事规章有问题,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审讯员此刻甚至都不敢抬头和司南对视了,头深深含着:“……这是我的工作失误,对待邢先生的态度确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