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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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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经常偷跑进山里,一个人在山中孤寂的鸟叫蝉鸣醒来。

     曾经他以为这就是他一直寻求向往的自由,到头来,才发现自已周身无所牵挂,如无根浮萍,孤寂世间,什么都抓不住。

     他恍若站在了摇摇欲坠的悬崖边,一只脚已经伸出去了。

     “阿焰,你看看我。

    我错了,求你看看我。

    ” 茹承闫终于肯转过他的后背。

     他震惊地看着赤着上身的健硕少年,身上捆了几圈草绳,后背是几十根细枝荆条。

     贺於菟自然也看见了茹承闫眼中的震惊,没来由地不好意思,直视他的脸,解释道: “我没读过甚书,只记得小时候村口的爷爷讲过背着荆条请罪的故事......我不想失去你...你们了。

    ” 话还没说完,人就快要哭出声了,也不知道他是疼的还是别的什么。

     他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对着茹承闫跪了,生怕有人过来阻止他。

     都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他怎么这么没骨气,茹承闫腹诽,终究还是没有站起来。

     没人上去扶他,这个结必得说清道明自已解,没人能帮得了他。

     贺於菟将昨日在邓良霁面前讲过的原委又在茹承闫面前一一道来。

     “当年我确实是叫顾二,在楼里当个打杂的跑堂龟公。

    鱼香是二楼天字房头号雅间的名称,鱼香房。

    我那时候刚到松涎楼没几天,身份低贱,根本上不了二楼。

    见到茹县令的唯一一面就是受人之托带一句话给他。

    ” 茹承闫听完之后,总觉得鱼香顾二这条线索没有那么简单,茹承闫心里存下一点莫名其妙的侥幸,因为当年的顾二也并不知道仙人跳的事情。

     松涎楼里,到底是谁在设局用仙人跳栽赃了他爹,只要还有线索方向,就能继续查。

     贺於菟额头上冷汗一直流,茹承闫这才注意到他身下的长裤隐隐有些血迹,走到他身后仔细看了看那荆条。

     贺於菟竟然背的是晒干了的准备入药的荆条。

     晒干了的荆条就像带钉子的铁板,别人负荆请罪求的是主家把荆条当鞭子抽以泄愤,这傻子光背着干荆条走了一路,就已经把自已后背划拉得血肉模糊。

     “那书生,是沈寿。

    ”这时在一边早就吃的肚儿圆,但还能吃瓜的邓良霁终于道破那白面素衣书生的身份。

     可是谁也不信。

     花枝招展的沈寿怎么肯穿着那身发白的破旧衣衫,用朴素无华的桃木簪怎么配得起他那一头金贵的长发。

     “沈寿为什么要帮我爹?”只有茹承闫紧皱眉头,按照几次在幻境之中还有前几日在福来山上时,回想师父对沈寿的态度,一下子就想明白了,沈寿这是在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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