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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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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晴终于意识到,连他的爹爹也无计可施,今日铁定再无人能护他了。

    一时哭声更大,跺脚赌气,哪里还有侯府公子的风范。

     厅中众人或不忍,或为难,或有下人冒着见罪于主子的风险,偷偷摸摸地观望。

     姜长宁不管。

     她只气定神闲地替自己又续上了茶,还记得递与江寒衣一杯,倒闹得江寒衣不知所措,便是接了,也不敢喝。

    只仿佛这个场面,是在给他上刑一般。

     好半天,季晴都哭累了,明白这一遭是躲不过去了,只能老大的不情愿,慢吞吞向前挪几步,低头望着自己脚尖,也不知是向谁说,声音含混带气。

     “对不起。

    ” 其实姜长宁并不满意,还想再发一发难。

     无奈江寒衣捱不住,抢着便道:“无妨的,我没有放在心上,季公子也不必介怀。

    ” 于是那季晴便当是完成了任务,飞一样地扭头就走,不愿多留一刻。

    大约是自知今日丢尽了脸面,头埋得低低的,只恐让人瞧见了。

     路过那跪着的李管事时,犹不解恨,重重一脚,踢在她身上。

     “你这狗奴婢,竟将我供出来,看我日后怎么收拾你!” 说罢,再也坚持不住,大哭着飞跑出去了。

    慌得伺候的下人一个劲儿地追,一时间手忙脚乱。

     “还成什么样子,”晋阳侯正夫既懊恼,且心疼,也自觉没有脸待下去,连礼数都不周全了,只潦草点点头,“殿下,我跟去瞧瞧。

    ” 便也匆忙走了。

     只余季明礼,年纪不大,却要替全家收拾烂摊子,已然是羞愧得厉害,却还要打起精神,有心当着姜长宁的面,将那李管事发落了,给个交代。

     向底下道:“这等恶仆,不能劝着主子向好,只知仗势欺人,断然不可再留了。

    打五十棍,撵出府去,永不许再进来。

    ” 那李管事大呼冤枉,顷刻间便被婢女拖远了。

     季明礼这才回身端正作揖。

     “今日有此事,实是我家风不严的缘故,让殿下见笑了,臣女这厢替舍弟赔礼了。

    不知江公子可有哪里不适,是否要请郎中来瞧一瞧?” “不必了,”姜长宁道,“他最怕给旁人添麻烦,本王都说不过他。

    ” 她站起身:“叨扰了两日,这便告辞了。

    ” 溪明身为外人,今日一直不好插话,始终沉默少言,此刻方才走上前来,将江寒衣望了一眼,眉目中显然有几分意外,和复杂神色,但开口仍是端庄得体。

     “江公子昨夜受委屈了,原本伤也没有好透,今日怕是更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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