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笔筒里拿出一根黑色的笔,笔在神崎灵活的手中旋转了两圈,随后被他紧紧握住,笔尖流畅的在纸张上书写着。
不过片刻,枭谷众人的简笔画就出现在纸张上面,后面带着大片的空白。
神崎深吸一口气,脸上带着思索的神情,开始专注的将自己白天得出的结论一点点总结在纸张上。
——这种事神崎自己也是第一次做。
毕竟以前就算合作伙伴再无能,神崎也向来都是会选择满脸怨气的自己多做一些——因为他知道这些问题就算指出来也没用,那些自大的家伙、或者说生来就准备倚靠别人的家伙是不会因为这种东西做出丝毫的转变的。
……但是那些少年可不一样。
神崎一边书写着,一边因为自己的这个念头而笔尖微顿。
“……”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纸张最上方绘制的木兔大笑着的简笔画,神崎感觉自己原本流畅的思绪变成了一堆乱麻。
他不可控制的想起了白天木兔忽然沮丧的滑跪的样子——而那些只因为自己一句普通的“你妨碍到队友了”这样的提示。
神崎自认为自己当时说话的方式并不嘲讽也不难听,只是普通的陈述出来,甚至当时说出来这件事的时候远比现在的状态要缓和的多。
但那家伙就是瞬间沮丧且自责的抱头蹲防起来了啊。
盯着纸张上那被自己画出来的木兔的简笔画,神崎微微挑眉,忽然,那张从知晓音驹即将和枭谷要有友谊训练赛后就一直面无表情的脸,忽然有了一瞬间的和缓。
片刻后,在那紧紧抿起的唇中泄出一点轻微的笑意。
真是……没办法。
神崎心神微动,他将笔尖移动到木兔的简笔画上面,在那张大笑的面庞后面画了一个哭泣委屈的剪影,又加上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