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顾婉宁,徐渭北很喜欢她做的生腌,把那一小碗螃蟹都吃了。
顾婉宁还得意地跟二丫炫耀——你看,总有人能欣赏我的厨艺,和我吃到一锅里去吧。
但是第二天,她就接到了一个堪称晴天霹雳的消息。
徐渭北中毒了。
这消息是二丫出去买菜的时候带回来的。
消息如此之大,以至于二丫慌得篮子都不知道落在了哪里,跑回来的时候脚上的鞋子都少了一只。
“姑娘,你快跑啊!”
顾婉宁正在院子里研究她的南瓜苗,挥舞着小锄头给南瓜松土,看着她这样子眼珠子都瞪大了。
怎么,来抄家了?
变法失败了?
这剧本又回到原来了?
但是她没动弹。
小事不用跑,大事跑不了。
“……侯爷,侯爷中毒了。
”
“啊?”顾婉宁大吃一惊,扔了小锄头,拍了拍手上的土站起身来,“谁下的毒?现在人怎么样了?”
“不是您那一碗生腌弄的吗?”二丫急急忙忙地道,“挺重的,太医都去了很多,还在请其他大夫。
奴婢看,侯爷这样,八成是不行了。
”
顾婉宁:“!”
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她那一碗生腌,就算全吃了,也最多让徐渭北多跑几趟茅厕,怎么会出人命呢?
“我去看看。
”顾婉宁顾不上其他,洗了手,衣裳都没换,就穿着家常五六成新的衣裳,顶着麻花辫就直接出了门。
路上二丫还担心,“姑娘,真的和您没关系吗?”
“没关系,没关系。
”顾婉宁忧心忡忡,口气也不怎么好,“我现在就怀疑是,有人对侯爷下毒。
”
“那这可不好查,侯爷得罪的人那么多。
”
皇上忌惮他,朝臣嫉妒他,被变法触动了利益的人更是想他死。
现在在外人眼里,徐渭北已经是坚定的变法党,和顾远石一样罪该万死。
顾婉宁心里乱七八糟,脑海中涌入了各种念头。
她们很快到了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