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廷秀可算占了大便宜。
挨了一拳一脚,然后坐着火箭连升几级。
不过高览能看得出来,自家侯爷其实心里有点高兴。
不过“不行”的阴影实在太重,所以这会儿才没有表露出来。
大概侯爷会自嘲地想,就算挡住了一个方廷秀,下一个呢?
“她最近在忙什么?”徐渭北问道。
高览不会把这个“她”当成方廷秀,很自然地接话道:“忙着种田,还有……给您做饭。
”
顾婉宁基本隔天就会让稚奴送些吃食过来。
虽然没有更多言语交代,但是关心之意却让人——扎心。
徐渭北幽幽地道:“她这是把我当病人了。
”
“那要不,让她别忙活了?”高览也觉得顾婉宁一向在侯爷面前张牙舞爪,现在却这般小心翼翼,反倒让人觉得心里不太自在。
同情不是不好,但是有时候也伤人。
“那我还剩下什么?”
高览沉默。
他是从没见过侯爷这般脆弱的时候,但是身为男人,他懂。
如果连男人都做不了,顶天立地的男人又从何谈起?
高览想说,边大夫应该快回来了——
边大夫在路上遇到了一个村的人得病,怀疑是瘟疫,所以暂时留下。
高览很着急,但是也明白孰轻孰重。
他不敢提边大夫,怕徐渭北着急,也怕他给予厚望,然后失望,所以千言万语,最后只变成无声的喟叹。
顾婉宁这日从地里回家的时候,带回了一篓螃蟹。
螃蟹很小,却是这个季节难得的肥。
“您高兴什么啊!”二丫嘟囔道,“那些孩子用螃蟹跟您换糖吃,您亏大了。
”
螃蟹都是壳,谁爱吃啊!
“那有什么要紧的?都是庄子上的孩子。
”顾婉宁笑道,“平时他们也能帮忙看着点咱们的庄稼。
”
“那倒是。
”二丫道,“姑娘,别做香辣蟹了,大爷最近很上火。
”
顾婉宁:“……你一天天就关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