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记下一笔小黑账。
顾婉宁急于摆脱徐渭北,连忙道:“大哥,你们去喝茶说话吧。
我和她们几个,也许久未见,我们也一起说说话。
”
“嗯,秦烈,你也来了。
”徐渭北对找过来的秦烈道,“咱们一起去坐坐。
”
秦烈有些莫名其妙,但也还是点点头,只是随手把手里的兔毛暖手递给大姨娘:“我娘给大姑娘做的,但是不知道做多大的,就大小各做了一件。
”
大姨娘脸色通红,不肯接。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厮为什么要表现得和自已这么熟悉?
倘若她前世没跟过他也就算了,她跟过,所以知道秦烈就是故意的。
秦烈又道:“知道你针线好,看不上。
我娘什么都不懂,就听说我跟着侯爷了,埋怨我不会送礼,非要瞎帮忙,给大姑娘做东西。
罢了,扔了就是,反正她也不知道。
”
说完,他随手就要扔。
大姨娘忙伸手接过来,“奴婢替大姑娘谢谢老夫人。
”
顾婉宁看着直偷笑。
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大姨娘就算手握剧本,该沦陷一样还会沦陷。
没办法,重来一次,她也还是她,秦烈也还是秦烈。
而徐渭北看得眼热,羡慕嫉妒恨——秦烈怎么就那么会呢!
不着痕迹,驾轻就熟。
几个男人走了,四姨娘如释重负:“总算走了,啰啰嗦嗦的。
姐姐过年好!”
说完她眼巴巴地看着顾婉宁。
月银已空,全指着过年红包回血。
顾婉宁瞪了她一眼,让二丫把准备好的红封分给众人。
二姨娘凑过来偷偷问顾婉宁:“姐姐,那是探花郎吗?可真俊。
你这不是相看吧。
”
顾婉宁:“……给你相看,你要不要?”
“奴婢要啊!”二姨娘道,“还请姐姐多费心。
”
“呸。
”顾婉宁啐了她一口,“你什么都要。
”
稚奴给了姣娘一个红封。
姣娘没收。
稚奴说:“我是哥哥,你是妹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