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
”祁燃道。
三皇子点了点头:“这能说明什么呢?他们急着挣钱呗。
”
“还记得先前在粥棚领粥的百姓吗?”江寒之提醒他。
“你是想说他们很守规矩?那还不是因为衙门里不仅给粥,还给他们铜板?”
“这不正说明这位知州大人的手段高明吗?”江寒之看向三皇子:“他演这出戏,明明可以演得更像,找一堆更狼狈的人来,把粥熬得稀一些,若是在弄几具冻死的尸体,就更像那么回事了。
”
三皇子若有所思道:“照你这么说,他是个好官喽?”
“我不知道,但我猜豫州的百姓应该挺爱戴他的。
”江寒之说。
那日之后,豫州的知州便没再去驿馆主动打扰过众人,只每日派人来知会一声。
江寒之他们则每日在城中喝喝茶,吃吃饭,过得倒是挺闲适。
三皇子也渐渐明白了江寒之先前那番话的意思,很多事情可以演,但百姓的生活是否安逸,这是演不出来的。
他现在确信豫州不仅没有寒灾,百姓的日子甚至过得不错,比他们前头经过的许多地方都要好。
很快就到了除夕,听说这日城中有烟花,几个少年用过饭便去了城楼凑热闹。
如今他们也没别的消遣,在驿馆待着也是无聊。
“明天就初一了,王大人也不给个章程,咱们什么时候能回去啊?”三皇子抱怨道。
“估计就这两天了。
”江寒之觉得,王大人和知州大人应该是达成了某种默契,决定和和气气地过完年再说。
毕竟事情的真相已经差不多清楚了,两人之间只差一个坦白。
“你觉得他是为了什么?”祁燃用大氅把江寒之裹在怀里,不紧不慢地分析道:“若是为了中饱私囊的话,大可以像别的贪官一样搜刮百姓,何必犯下欺君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