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会是要下雨了吧。
”
口袋减负,周然轻松了不少,又往桌上一趴,说:“应该不会。
”
问就是玩小游戏的途中看了眼天气预报。
晚上三节晚自习,熬到最后,一个已经久久没上过夜班的周熬得双眼麻木无神。
晚自习结束,看上去好像很想跟他一起玩的黄发圈又邀请他一起回宿舍,他以不在一个寝室为由拒绝了。
他确实不和任何学生住一起。
上面安排了间单间。
单间,指空的四人间他一个人住,两张宿舍床拼一起,勉强拼成了一张大床,确保他半夜不会睡着睡着摔下去。
这种对他的睡相的浓浓的不信任感,总感觉在哪体验过。
就只在教学楼出过一次手并且还没得手,刚放出来虚弱,又没有补充到能量,蜡笔老师晚上还算安分,没有闹出什么幺蛾子。
晚上是一个安静无事的晚上,不挑床的人在哪都能睡得香。
晚上睡得有多香,早上起来的时候就有多艰难。
上高中跟上班不一样,中学校园八点正式上课,学校为了保证学习时间,又在第一节课前加了早自习,七点半就要到教室。
意思是六点多钟就要起床。
上一次六点多钟起床已经遥远到像是上一辈子的事情,周然是被学校长得要死的起床铃叫醒的。
直接略过了吃早饭的食堂,从宿舍到教室,他浑身上下都弥漫着低气压,到位置上后跟尸体一样直接趴下。
李淼拎着早饭过来的时候,人还趴桌上一动不动,整张脸都埋进书堆里。
连睡着了都还自带低气压。
无师自通,猜到了人有起床气,李淼没打扰,把手上的一堆早饭放桌上,和旁边已经坐在位置上的戴黄发圈的同桌说:“麻烦等他醒了帮忙带个话,就说旧教学楼那边墙壁上的壁画的颜色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