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门口之时,特意停了停脚步,屋内两人一问一答地商量着棋州筑坝之事。
张勉之的声音他自然认得,另外那个人甫一开口,他心头微微颤了颤,微闭上眼眸,悉心地分辨着那嗓音的音调高低、音色厚薄,竟相差无几。
他脚步迟疑,却终是走到了门口,抬头向屋内探去。
张勉之见摄政王来了,赶忙携何佑滨快走了几步,齐声问道:“恭迎王爷。
”
镜尘挥了挥手,径自走到了左首坐下,宽和道:“免礼吧,勉之。
这位……”
他将目光打量向何佑滨,看他相貌端方,很是文气,不过与觉枫大相径庭。
“王爷,这位便是昨日向您举荐的何大人。
”
张勉之略作提点,何佑滨赶忙跪倒:“微臣何佑滨,协张大人修筑沛河工程,蒙张大人厚爱,微臣定当为国尽忠……”
“好了,好了,何卿,快起吧。
这年节之间,有劳你这么勤谨。
”摄政王向他走近了几步,躬身伸出一手示意他平身。
何佑滨大着胆子向上看了眼,摄政王眼眸盛着笑意,颇为亲厚,竟不似旁人传闻那般令人生畏。
他在心中暗忖:或许是张勉之大人引领之故,张大人乃是王爷身旁近臣,也给了自己几分薄面。
张勉之看了眼摄政王,又看了眼何佑滨,神情微敛。
三人坐定便谈论起棋州之事。
何佑滨擅长河道治理事宜,就自己之见侃侃而谈,张大人则在一旁就朝局要害发表见解,摄政王就钱粮人工各处适时提问,不知不觉三人便长谈了三个时辰。
“一时竟这样晚了,留在府中吃过饭再走。
”镜尘亲厚说道。
张大人还未表态,倒是何佑滨先抱拳行礼:“王爷,方才所言诸多细处,微臣想即刻回去将图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