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地命心腹出门请他,催他务必接到消息后,务必第一时间回来。
她脸色红润,哪里有半点生病的样子,青禾只是个丫鬟,不敢忤逆云思思,只能咬着唇离开。
“少夫人,云夫人说她病了,不能见客。
”青禾一脸为难的将云思思的话,转达给顾辛夷。
顾辛夷放下手中账本,唇角露出一丝冷笑:“你亲眼见她病了?还有,以后叫她云姑娘,子兴还未成婚,府上没什么夫人。
”
“是,青禾知道了。
回少夫人话,云姑娘她中气十足面色红润,不像生病的样子。
”青禾是贺英娘的陪房丫鬟,跟她有近十年的情谊,自然不会替云思思遮掩。
“嗯,你告诉云思思,她装病也无妨。
这几年,她在将军府的庇护下,用府中人手物力做生意,待我点清盈亏后,她不拿银子出来,她名下铺子便改到贺家名下。
”
顾辛夷拿起算盘,纤长白皙的手指如白嫩的葱管一般。
虽声音同平日一般柔缓,青禾却从中听出不一样的意味。
她再度赶往海棠院,将顾辛夷的话,一五一十的转告云思思。
云思思大怒,手重重拍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我受够了,贺英娘到底在发哪门子疯。
她死了男人,全世界都该让着她吗?她这种女人,离了男人就没法活了是吧?”
听到云思思对自家主子出言不逊,青禾涨红了脸蛋:“云姑娘,您这是什么话,我家夫人只是请你过去一趟,理清楚这几年的账目而已。
”
贺英娘性格直爽,待下人并不苛刻,还特地请了先生教丫鬟和小厮算账和认一些简单的字。
故而,贺府上下都十分爱戴敬重她。
云思思说话难听至极,青禾捏紧拳头越想越气:“云姑娘,我们家姑爷为国捐躯,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我们小姐重情重义知书达理,你不能口出恶言污蔑我家小姐。
”
她气的发狠,连“少夫人”只个称呼都忘了,句句只称“小姐”。
云思思冲青禾翻了个白眼,骂到:“奴性深重,无可救药。
”
骂完之后,她气冲冲的前往荟英苑,打算找顾辛夷讨个说法。
她费了那么大心血,好不容易才将几家店经营起来,如何能容忍旁人算计自己。
亏得贺子兴还评价她姐姐是巾帼英雄女中豪杰,依云思思看,贺英娘就是个死了男人后,心理变态的老女人。
云思思一只脚刚迈入花厅,就急不可耐的朝顾辛夷嚷:“贺英娘,你敢动我名下铺子试试。
我敬你是子兴姐姐,平日对你多有忍让,你休想碰触我的底下!”
她气势汹汹的站在大厅正中间,顾辛夷一手拿账册,一手打算盘,侧脸静谧柔和,看都不看云思思一眼。
青禾这时也赶了进来,略喘着气说:“云姑娘,我家夫人敬你是客,你这般言行实在太无礼了。
青禾没读过几本书,也知尊敬长辈的道理。
”
“闭嘴吧你,不懂别乱说话。
”云思思被顾辛夷轻描淡写的行为恼到,把火发到青禾身上。
当着自家主子的面,青禾低下头,什么也没说。
顾辛夷算完一笔账,这才放下算盘,慢悠悠的看向云思思:“云姑娘脾性未免大了些,这里是贺家,不是阿猫阿狗都能撒野的地方。
”
顾辛夷姿态悠闲坐在上首,云思思站在大厅中,顿生有种受辱的感觉。
她环顾四周,发现没有多余的椅子,便抱起胳膊抬高声势质问:“呵,有的话我本来不想说的。
你也知道这里是贺家,贺家家主是贺子兴不是你,彭夫人!”
云思思特地重读了“彭夫人”三字,想从气势上压倒顾辛夷。
“我姓贺,老夫人亲自做主,将家业一分为二,交给我和弟弟二人。
”
贺家的忠烈之名,是靠族中子弟的英勇战斗和牺牲换来的。
到贺英娘这一代,家中只剩下她和贺子兴姐弟两个,其他嫡系兄弟姐妹或战死或生病,都已不在人世。
无论儿女都是贺家血脉,平分家产是贺老将军还在世时,和妻子一起定下来的。
云思思有些意外,下意识反问:“怎么可能,子兴从没跟我提过。
”
她一直以为贺英娘是嫁出去的,嫁妆就是她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