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
她把手机扔了回去,再闭眼却发现被慕钊这么一闹,瞌睡彻底醒了。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叫醒的方式太温柔,她被打扰了睡眠居然一点脾气都没有。
反而是昨晚连麦的种种细节经过一夜的反胄之后愈发清晰地印在了记忆里。
陆唯真这才意识到她跟慕钊认识这么久,连麦过夜却还是头一回。
高考结束两人刚在一起的时候,慕钊曾经提过,但她那时候有包袱,怕自己睡着了闹出什么不好听的动静影响了自己的“美女形象”,一口回绝了。
昨晚试过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小情侣喜欢连麦。
他俩昨晚连麦以后没有一直在说话,可哪怕一言不发,在安静的夜晚,对方一点点细微的动静也会被听筒放大。
呼吸的声音,翻身的动静,衣物摩擦的窸窣声,清晰地传进耳朵里。
即使人远在千里之外,被熟悉的声音包裹着,依然会生出被陪伴时产生的幸福感。
想想不久之前她还为了劝退慕钊对他恶语相向,结果还没几天就沦陷了。
陆唯真赧然,把脸埋进了被子里,呜呜乱哼了一会。
可能人无法拒绝对幸福,就像飞蛾无法拒绝光吧。
她得坦然面对人性软弱的一面。
至于她家那些事……
陆唯真不免想起来小时候在棚户区生活的那段日子。
她爸妈当时多半是负债累累,生活一点也不轻松,可在她那段模糊的记忆里,天空是明亮,爸妈也经常有说有笑,至少在她面前是如此。
她家那些隐忧她是得放在心上,可也不能被它们束缚了。
慕钊跟她分析过,她自己也十分清楚,想知道她爸妈去世的真相绝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在此之前,她有权好好过自己的生活。
这么想着,心情忽然就轻松了许多。
这时候窗外已经有了亮光,陆唯真从床上爬了起来,穿好衣服,拉开了窗帘,让新年第一个早上的阳光照进她的小卧室。
熬过了大年三十守岁的孤独,陆唯真很快就朋友们被催婚的哀嚎中体会到了一个人过年的好处。
才初二,魏知秋就风风火火地给她打电话了,电话刚接通,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