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又在头顶摸了一把,然后薅着两寸不到的头发对慕钊说:“我头发从出来到现在都还没剪过。
”
出来?慕钊愣了一下。
司机呵了一声:“我坐过牢,刚放出来没多久。
出来的时候是个光头,现在头发也长这么长了。
”
慕钊皱了一下眉,但没打断他。
司机叫武建设,十来年前因为过失杀人入狱。
出狱以后亲朋离散,他生活没了着落,有人把他引荐给了徐高远,徐胖子在江东市搞批发零售,给他找了个开车送货的活,算是帮他解决了吃饭的问题。
“这就是你说的大恩?”慕钊问,“混口饭吃而已,不至于抵命吧。
”
武司机:“我也没想抵命,当时真的就是一时冲动。
后来不也清醒了嘛。
”
“姓徐的到底怎么跟你说的?”慕钊盯着他问。
武司机打量了他几眼,表情怪异:“你都找到他了还不知道?”
“我想听你再说一遍。
”慕钊阴沉着脸,继续诈司机。
他现在连武建设嘴里的“徐哥”是圆的是扁的都不知道。
武司机反过来问他:“你是怎么找到我的?顺着车牌号查到徐哥那里了?”
只是街头偶遇他的慕钊:“……你不用知道。
”
“好吧。
”司机举手投降,“徐哥说,那女的,就你女朋友,以前跟他有一腿,他看到她找上门,怕她去找自己老婆,所以……”
慕钊听到这里脸色已经可以用阴云密布来形容了。
他一把揪住司机的衣领:“你嘴巴放干净点!”
“不是,这是他说的。
我还没说全呢!”司机说着又偷瞄慕钊,指了指他揪着自己的手,“你这是让说还是不让说?”
慕钊松了手:“说。
”
武司机:“姓徐的说,那个女的是他以前的情人,后来他发现她攀上了新的金主,就分了。
他说那女的不是好人,现在肯定是奔着搅散他家庭来的。
”
慕钊的拳头攥出来几声响,武司机赶紧接着说:“反正他就这么说的,我踩刹车了啊,别的什么也没干。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