筒从缝隙口走过。
陈句句浑身一僵。
人一来她就紧张,真跟做贼一样。
徐日旸却很享受她这种受惊般的感觉,他捧着她t的脸,鼻尖贴着她鼻尖,又用唇来回去蹭她的唇。
徐日旸停下来,像是在呼吸她身上的味道,低沉着:“你真甜。
”
好肉麻。
真的好肉麻。
从小到大,她第一次听到这么肉麻的话。
陈句句耳尖滚烫,一路发麻到整个脚趾头。
究竟哪里甜了?陈句句很想问他,上次又说她像棉花糖。
她没吃甜的东西,只不过最近多刷了几次牙,把牙齿刷得很干净而已。
牙膏也不是甜口味的。
徐日旸声音不大,保安也没听到,直接路过了。
陈句句发现上班的成年人都有一种“盲”的能力。
这个假山洞园子里喜欢玩的小孩都能发现,但这些天天就在门口的保安,从没发现过。
上次林洋洋跑走,也没人想过找这里。
……陈句句转头想一些别的事情分散注意力。
假山洞里很小,他们简直像是在互相呼吸对方呼吸过的空气;洞壁有回音,说话声不用很大,轻微说对方就能听见,更有种直接的传达感,总之一切都很绵密,像埋在夏日那种绵绵的沙冰里,清凉舒服,又让人有点透不来气。
陈句句问:“出来吗?”
徐日旸说:“行。
”再不出来,他要有反应了。
“接下去去做什么?”陈句句对恋爱没什么经验,听安排。
他们也得做点什么,不能一整晚老抱在一起。
徐日旸说:“钓鱼去吧。
”
上次陈句句去拔鱼竿,差点被拽下去,幸亏被徐日旸拉回来——就是那个地方。
那个洞口里插上了新的鱼竿,还是两杆。
陈句句听人说,男人喜欢钓鱼,以为中年男人喜欢,没想到少年男人也喜欢。
以及这鱼竿,她从没见别人用过。
看来也就是给徐日旸准备的。
徐日旸走过去湖边石围栏处,旋转上面突出的雕刻龙纹上眼睛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