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到晚上,他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关上房门,向她索取白天的导游费。
他会把她抵在任何地方,有时候是床,有时候是沙发,有时候甚至是窗,他似乎体会到了在她身上的这种乐趣,从一开始是生理上的,到最近只要一碰她,愉悦的激素和心跳就先一步占领了身体,引诱他越发放肆在这种亲昵之下。
他中意方咛,中意她的身体,中意她柔弱漂亮的脸,中意她这一整个人。
在意大利和她的这几天,他越发确定了这点。
他在她这里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松弛和熨帖,甚至于和她接吻时的酸胀而酥痒的心跳都是愉悦的。
黎雅博知道,他喜欢上了这个曾令他嫉妒、厌恶、鄙夷的女人。
这是他始料未及的,但他并不害怕。
因为一切都还尽在掌控,方咛和所有的一切都在他手里牢牢攥着,他当然可以接受心的失控,毕竟这不影响任何。
他喜欢她又如何,她甚至没有喊不的权利,她今后的人生都在他手里。
即使她曾是父亲的女人。
无所谓。
反正父亲已经死了。
今天他从神父那里回来,神父跟他说,上帝会原谅他的一切。
过去所不得已做的种种,还有他那无耻的动心。
上帝都会原谅的。
门刚关上,他便捉住她的手腕,迫不及待地摘下眼镜去吻她。
他今天有些疯狂,深深将头埋进她的颈窝里,深邃如墨的眼里闪过一片流星般短暂的空白,接着他拥紧了她。
方咛对此已经麻木。
他们就这样在意大利度过了圣诞节。
圣诞节的起源在欧洲,也因而这里的圣诞节比国内更为隆重。
在嫁给黎一明前,方咛从不过圣诞节。
圣诞节在她这种曾勤工俭学的穷学生眼中,唯一的好处就是兼职赚钱的机会变多了。
嫁给黎一明后,她才过了两年正经的圣诞节,不是穿着圣诞老人装去服务别人,而是由圣诞老人服务她,替她实现愿望。
从那时起,圣诞节在她这里,才正式成为了一个节日。
在漫天雪花下,闪动着浓重节日气氛的古老城市,方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