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的生父求情。
为什么?
听到黎雅博这么问,她也想问为什么。
但哪有为什么。
一个人纵使千错万错,旁人也没有资格去决定那个人是否该死。
无论她多希望那个人真的去死。
他是我爸爸。
不知该怎么解释这种对生命的懦弱和胆怯,方咛只能这么说。
黎雅博像是听到了一个极其好笑的答案。
那又如何?
一个自私、无情,从未给予给你一丁点父爱的父亲,他没有给过你作为一个父亲该给子女的关心和照顾,不顾你的想法,只会打压你、伤害你,这样的父亲,你在舍不得什么?
一连串平静而低沉的质问,让方咛有些错愕地看着他。
你怎么
黎雅博也微怔,但他很快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迅速敛目,神色在一瞬间阴沉下来,抬手扼住她的下巴,倾身在她耳边直呼她的名字道。
方咛,别做滥好人,这样的父亲死了比活着更好,我帮你杀了他,是在救你。
方咛神色惊恐,她有种直觉,此刻捏着她下巴冠冕堂皇用说杀人是为了帮她的男人,才是他斯文外表下真正的样子。
突兀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想法。
少爷,您在里面吗?律师找您。
陈叔的声音在书房外响起。
门外有人,方咛的脑子响起警报。
黎雅博,你放我下来!
黎雅博淡淡往房门瞥去一眼,将挣扎的女人从书桌上抱了下来。
仿若一切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见她一下桌就推开自己慌忙地整理衣服和头发,他似乎有些好笑,温声提醒道:本来我们也没做什么,不用心虚的。
整理的动作一僵,方咛咬唇瞪他。
出去的时候,方咛特意坦然地挺了挺胸,陈叔果然只是对太太在送完早餐后居然还在少爷的房间里待了这么久用表情表示了些许讶异,并没表现出其他反应。
但他额外多看了眼太太嘴角上残余的东西。
太太走后,陈叔带律师走进书房,这会儿黎雅博正在吃早餐。
他嚼着三明治,心情明显不错。
律师和陈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