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兵法,我只知道有三十六计,却不知道是哪三十六计。
”
上学时候光顾学习打工,上班时候光顾着工作和消遣了,阅兵倒是看过一点,连兵种都分不清。
胤禛手背在身后,转动佛珠的速度快了些,声音还算平静。
“那你是天生聪慧过人?连朕都叫你玩转在股掌之中,你知道的那些……即便成了妇人也知之甚少。
”
耿舒宁下意识觉得脖颈儿发凉,不自觉倒退一步,垂下眸子。
“我……大概是梦里见过了太多,记不得的那些,大概也会残留在潜意识里,再做不了这世道最寻常的女子。
”
胤禛点点头,他也觉得是,但他的后宫不需要这样特立独行的女子。
所以,他放过她了。
“过几日启程回宫,你不必跟着,就在莺飞阁等人送你去皇庄吧。
”胤禛留下这句话,大跨步往门口去。
苏培盛伸长了耳朵听着动静呢,听闻脚步声,赶紧开门。
胤禛踏过门槛,突然顿住脚步。
午后的阳光打在他身上,叫他身处一半明一半暗的分界线上。
沉默半晌,他回过头,“朕再问你一次,若你后悔了,也可以跟朕回……”
耿舒宁鼻尖微微发酸,急促打断他:“皇上,不后悔,我不会后悔。
”
爱上这狗东西,她不后悔,感情谁也控制不了。
爱自己,她知后悔最无用,她愿意负担任何代价。
胤禛胸膛剧烈起伏了一瞬,冷着脸再不发一言,跟疾风一样刮了出去,刮起了初秋的凛冽。
三日后,皇上奉太后和后妃一起回了宫。
九月初八,林福亲自过来,伺候着耿舒宁和巧荷,自大宫门出去,一路往小汤山去。
路上下起了雨,淅沥沥的,春雨一般,却沁着一丝一丝的凉,几乎冷到人心窝子里。
“奴婢听闻,越是温泉庄子,屋舍里越冷呢。
”巧荷给耿舒宁塞了个手炉,在一旁嘀咕,脸上带着愁色。
“瞧着这阵仗,姑娘您想出门估摸着是难,也不知道皇庄子上给没给咱们准备玲珑炭。
”
下马车的时候,耿舒宁笑着安慰她:“肯定会叫咱们出去的,回头统计一下缺什么,咱们乔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