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里陷入安静,除了季闻述均匀的呼吸声。
她不敢再看季闻述一眼,也不敢抬头怕对上钟叔的目光,只要任何一种便能轻而易举击碎她的伪装,将她按在泥泞之中。
被用不可置信地目光审视着的感觉,季唯意不想再感受第二次。
...
三方沉默着,终于,车子驶入院子,季唯意低头沉思着什么,被钟叔叫了两次才抬起头来,“嗯?”
对上她懵着的眸子,钟叔满脸宠溺,“被小述的酒气熏醉了吗?怎么也目光迷离着?”
“别打趣我了钟叔,太晚了,我困了而已。
”
季唯意随便找了个理由,开门下车和钟叔将季闻述扶出来。
“我扶着就行,这么晚了,小意你先去休息吧。
”
“没事钟叔,我和您——”
“......”
一阵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季唯意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季闻述打断,她和钟叔两脸震惊地看向被季闻述吐到的、钟叔裤子上的那片污渍......
“抱歉钟叔,我——”季闻述似乎找回些清醒,他扶着手边的栏杆,脚下不稳,“抱歉。
”
“没关系没关系,都是小事儿。
小意,可能要麻烦你带小述上楼了,我换个衣服就来。
”
“好,钟叔你去吧。
”
季唯意上前将手里的纸递给他,把季闻述搭在栏杆上的手绕到自己脖后,伸手环住他的腰,不由分说地带着他往前走。
也不管他投来的目光,季唯意就这么扛着他往前走,大步地走。
像是身后有狼在追。
肩上的重量似乎在故意加重,季唯意怒目瞪过去,对上他早就等候许久的含笑的眸子。
“唯意,你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好像不是要把我送回房间,更像是要把我扔到战场上去。
”
怒意被他眼底的笑冲淡了些,季唯意扔不满地瞪了他一眼,鼻尖轻嗤,“扔战场上也比你喝醉了占了别人的包厢、打人的好。
”
“......”
闻言季闻述不再说话,酒意上头,眼前有些发晕。
他收了按着她的力道,只稍微依靠着她,按照的节奏抬脚上楼。
到了房间门口,季唯意把他卧室